“回京都。”南宮香凝坐在馬車車上有氣無力的說。
“怎麼不告訴我一聲。”乾睿霖有些不樂意,看來她心裏隻有淩雲熙。即是他已經死了。
“你去忙吧,堂堂一國太子,總是跟著我一個女人家是怎麼回事。”
乾睿霖聽了臉色一白,他已經死了,為什麼她一點機會也不給他?
“好,我隨你回去。”乾睿霖還是不甘心。
南宮香凝沒有再說什麼,馬車便走了。
天公不作美。昨日的雨水讓原本坎坷不平的土路變的泥濘不堪,原本一日的路程需要多行半日。
曦王府,一片素白的景象。正店裏放著上好的楠木刻著龍文的棺材。牆上掛著大大的奠字。
“王妃,我們不能去王府。”馬車駛向曦王府時,墨寒和黑鷹阻攔再馬車前麵。
“為什麼?”馬車裏南宮香凝問道。
“王爺已經不在了,現在王爺的仇家不少。如果你去看王爺就說明你與王爺還是有關係的。那些仇家會將他們對王爺的仇恨轉嫁在您的身上。”黑鷹直接了當的說。
南宮香凝的眼淚又嘩啦的流下。“沒事,我就是要見她。”
“站住!”南宮香凝剛要進府,卻沒想到一個陌生的侍衛阻攔。
“什麼人!”侍衛對南宮香凝道。
“我想進去看看王爺。”南宮香凝說。
“帖子拿來看看!”那侍衛厲色道。
蘭春正要說話,鴻燁將蘭春和南宮香凝拉到一旁。
“怎麼了?”蘭春問。
“我們還是不要這麼進去了。”鴻燁說。
“為什麼?”蘭春問。
“我們還是晚上從後門進去吧,這也是墨寒和黑鷹的意思。”
現在來祭拜淩雲熙的人很多。難免人多口雜,況且南宮香凝是被淩雲熙休了的。
“好吧,活著的時候給他添麻煩,死了就不要給他添麻煩了。”南宮香凝流著眼淚說。
南宮香凝一身素白的衣服,頭上隻帶了一隻白色牡丹。淩雲熙說過,還是牡丹適合她。
靈堂上,南宮香凝看著堂上的棺材痛不欲生。緩步走到棺材前伸手撫摸著。“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這樣對我?”
南宮香凝說著,便趴在棺材上哽咽。
南宮香凝忽然回對站在身後的墨寒和黑鷹道 “把棺材打開。”
“什麼?”倆人聽了有些難以置信。
“把棺材打開,我要看他最後一眼。”南宮香凝繼續說道。
“這……”墨寒不知如何是好。
黑鷹向前一步。“王妃,還是讓王爺安心的去吧?”
南宮香凝眼裏閃過一絲不甘。“他安心了,我的心該怎麼安?”
淩雲熙就這麼去了,南宮香凝依舊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不相信這棺材裏躺著的就是淩雲熙。
“打開!”南宮香凝忽然厲色道。
黑鷹沉默了一會,“那,王妃隻能看一眼。”
南宮香凝沉默不語的點頭。
那棺材上的油漆在燭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寒冷的光芒,那光芒讓她的心如死寂一樣。
棺材被打開,南宮香凝被阿琪和蘭春攙扶著緩步上前,她的腿猶如灌了鉛一樣沉重。
南宮香凝忘向棺材裏的人。他身上穿的還是那日淩雲熙在合武門點兵是所穿的白色戰衣。隻是那戰衣已經破爛不堪,且上麵沾滿了紅色的血漬。
“他們為什麼不給他換件衣服,他是最愛幹淨的。”南宮香凝哭的更是難受。
蘭春取出絲帕擦了擦南宮香凝的淚水,又用袖子擦了自己的眼淚。“或許是沒來得及吧。”
“他都抬回來一日了,怎麼會來不及?或許那些人早就盼著他如此了吧。若是找不到他,那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吧。”南宮香凝眼裏閃過一絲恨色。
“不對,府裏的管家呢,府醫呢?無論怎麼說他們也是跟了他很多年了,難道真的是樹倒猢猻散?”南宮香凝越想越難過。
“此事說來也怪,府裏王爺的心腹還有金銀都不見了蹤影。”黑鷹也是納悶。
“啊 ……”
話音剛落,南宮香凝發出了慘叫。黑鷹和墨寒緊步走了過去。
“他的臉,怎麼會這樣?”南宮香凝剛剛隻注視著淩雲熙的戰袍卻沒有看淩雲熙的臉,好好見他的臉是血肉模糊忽然驚嚇過度跌坐在地上。
淩雲熙曾經的容顏風華絕代,俊美無雙。可是棺材裏的人不止滿身汙血且麵目全非狼狽不堪。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落到如此地步!”
無論怎麼說淩雲熙也是一國王爺,難道就連為他更衣擦身的人都沒有?
“阿琪,你去打盆溫水來,蘭春去取一件他的衣服來。我要為他清洗一下。”南宮香凝臉色蒼白,淚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