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彌漫整個天際。朔方的雨,果然是冷的,即使是在八月,也依舊不留情麵。自己到底要往哪裏走?荒原之上,在隱約的光下能看見一個女子,茫然的站立著。仰著頭,人那雨水一分一分的浸冷自己已經冰冷的皮膚,他雙手捧著一個巨大的包裹,衣著單衣,怪異的站在那裏。然後,轟然倒地。耳邊依舊是淅淅瀝瀝的雨聲,但身上卻沒有冰涼的觸感,反而是暖暖的感覺,她不由得睜開眼睛。迎接她的不是陰沉的天空,而是精細雕琢的床頭。她茫然的轉頭,看見燈下坐著一名男子裝束的人。雖然燈光極暗,但依舊能看得清那人的臉。怎麼說呢,那是一張超越了性別的美。“是誰?”她輕吐兩字,等待著那男子的回應。“你醒啦?”那男子向床邊靠過來,關切的問。“名字?”她依舊是兩個字的說。“喔,高肅,字長恭。”那人一笑,更突顯出他的美來。“高肅長恭。”她輕吟了這個名字,眼神慵懶的看了一眼那人,緩緩的說出三個字來:“蘭陵王?”“哦"高長恭一驚,笑道:“想不到我已名傳千裏。”“有這樣一番容貌的人,想不名傳千裏都很難吧!”她璨然一笑後正色道。“原來是這樣。”高長恭仿佛突然明白了一樣,亦是正色道:“那想必姑娘你的佳名也人人皆知吧!”“我?”她的語氣充滿了疑問。“是啊,姑娘你的容顏自是我也自愧不如。單說這雙如秋水一般的雙眸,天下難覓啊!”“哦。”聽了這番讚美,她也隻是哦了一聲,這不禁讓人費解。“對了,還沒請教姑娘姓名。不知否如雷貫耳呢?”高長恭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躬下身問還躺在床上的人。“那是不可能的,見過的人不知道我是誰,知道我是誰的人卻不曾見過我。你恐怕是第一個認識我的人吧!”她這樣說著,眼中流露出少許落寞。突然正顏,置頂著高長恭的雙眼,說:“我叫淩煙。”“不過,”淩煙展開一笑,眸子中閃爍著狡黠的光彩,說:“你貴為王爺,這樣俯身於一個身乏體困的小女子身上,若是傳出去,不雅吧!”“呃。”沒想到這丫頭竟會這麼說,高長恭臉一紅,尷尬的站起身,背對著床鬱悶了好一會兒。"那,要我幫你做什麼?"淩煙一開口,確實令人捉摸不到頭腦的話,大概她也意識到了,忙解釋說:"因為你救了我,所以我得報了你的恩在決定幹什麼.""可我,似乎沒什摸是需要你來做."高長恭發愁的搖了搖頭."沒關係,我可以等."淩煙說,但下秒話鋒一轉"不過,在這前,我先睡一覺."高長恭看著床上那女子,無奈的笑笑,轉身欲走,卻被叫住."等等,我的發簪呢?”"哦,這個麼。”高長恭從床上拿起一個發簪,但卻不準備馬上換給淩煙。“這個發簪,還真是簡單的離譜啊!”他看著這個像棒子的發簪,隻在粗的那頭雕了朵不知名的花,可了幾個蠅頭小楷,由於燈光昏暗,看不太清楚。“哼,不識貨的家夥。”淩煙輕蔑的哼了一聲。“嗬,那我就告訴你,我有多識貨。”他把發簪對著淩煙,說:"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事‘辟塵’。隻是可惜了,四大靈珠之一竟隻配作美人的發簪。““算你識貨,對了,我那盒子你沒動吧?”淩煙問“當然。”高長恭把那盒子拿上來,讓淩煙看清楚鎖口的封蠟,這才問:“這究竟裝了甚麼,這麼重。”“那是......秘密,”淩煙方佛放心了,迷迷糊糊的答道。“唉,真是,奇怪的人呢!”高長恭看著熟睡的淩煙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