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樣美麗的晴天呢?”過了晌午,淩煙終於起。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窗邊,接受陽光的的洗禮。“那你現在也睡好了,風寒也好了,給走了吧!”坐在旁邊的蘭陵王合上手裏的書,對窗前的淩煙說。旁邊的桌上,擺著飯菜,看樣子他似乎一直陪在淩煙身邊。“走?”淩煙看向他,正色說:“不可能,在報答你的恩之前我決不會走。”高長恭抬眼看了看,不置信的說:“什麼?那你豈不是要賴在我這?”“當然,所以先拿衣服來。”淩煙一伸手,似乎是理直氣壯的樣子。“.........."拿她沒辦法,高長恭向樓下走去。”喂,你去幹什麼?“淩煙喝住他“拿衣服來呀!不是你說的摸?”高長恭轉身不解的問。“哦”淩煙一聲哦,瞬間到了他的眼前一抹標誌性的嬌笑浮在嘴邊。“喂,蘭陵王高長恭大人,你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拿女裝進來,了是會被別人說成金屋藏嬌的”“啊?”高長恭一來對淩煙離他這麼近有些厭惡,二來對淩煙說的這些話有些在意。他一把推開淩煙,同時後退兩步,把頭一扭說:“那你說怎麼辦?”“我說?”淩煙把額前擋住視線的幾根頭發捋到後麵去,才慢悠悠的說:“總之,先把你旁邊的那套衣服給我。”高長恭旁的椅子上著實有一套青色男裝,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衣服遞給了淩煙。“那,從今天開始,你就多了一個不太厲害的貼身護衛了。”淩煙拿著衣服,走到窗前,突然一轉頭,衝高長恭一笑,說:“你......難道想看嗎?”高長恭被她這麼一說臉頰一陣發燙,一甩袖氣衝衝的走下樓去。淩煙看了高長恭的背影一會兒,才轉過頭來,眼神不經意間瞥到旁邊的銅鏡裏。經鏡裏的麵容精致,嘴角完成誘人的弧度,而那如秋水一般的雙眸中卻沒有一點笑意。“唉!”淩煙莫名的歎氣,低頭擺弄衣物。輕解羅囊,香肩袒露淩煙忍不住望向銅鏡處,在那裏可以看見她本該有的少女的美背上,一條恐怖的傷疤右肩胛骨一直延伸到後腰處。醜陋而猙獰,可見其傷深可見骨。淩煙看著它,放在肩頭的的受不自覺得抓緊任那種痛襲卷全身。她緩緩的轉回頭,低頭自語:“為什麼那時候沒死呢?”她深吸一口氣,再吐出,眼神也就變了摸樣,不再嫵媚,不再是落寞,更不是迷惘,而是如劍客一般淩厲的目光,充滿了仇恨的目光。她找出裹身布,一點一點的裹緊仿佛要把過往的事全都裹進厚厚的衣服中,裹成一個繭,埋藏。淩煙男裝出現在高長恭身旁的時候,他正在思考著雜亂的事情,可能是難得無事可做,難得靜心冥思,他想了很多,從自己的祖輩開國到父輩繼承,再到他執政蘭陵,這短短的十幾年間,北齊真的太平麼?自己雖無心宮廷不願爭位,但作為北齊的子民,對朝廷的擔憂亦不等於常人,仰望天空中飄逸的飛鳥,那是塞北的雄鷹。一絲苦笑顯現,他自嘲的笑笑,心中不禁把自己與那雄鷹作了比較。“恐怕我還比不上那隻雄鷹吧!”“有感而發了麼,殿下。”身旁突然多了個人影,烏發上束,一身男裝。若不是那遮不得眼角的嫵媚,怕是蘭陵王也會認為“哪來的陌生人”“喂,用不著吧?才剛剛換了身衣服,就一副不認識的表情。”淩煙抱怨似得扯了扯衣服,把衣領擺正。“你.........出來幹什莫,不怕被看見麼?”高長恭掃了一眼淩煙,說道。“誰知道呢?”淩煙邊說邊奔下台階,歡快的跑了幾圈,說:“還是晴天最好了。”“喂,你......你說你要冒充我的侍衛,不過,我看見的是你根本不會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