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國國律嚴明,她犯了錯,擅自用了桑梓國的禁物醉蝶粉,本宮用國律懲罰她,有何不妥?”長公主冷冷的看了嫻貴妃一眼,眼神嫌惡。
在宮中,她們兩個都是呆了許久之人了,從嫻貴妃剛進宮開始就盛傳這兩人不和,如今一看,倒是真是如此。
雖說長公主看起來似乎對所有人都沒什麼好臉色,可是兩相對比起來,凡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她對嫻貴妃的態度更為厭棄。
“哦?”嫻貴妃唇瓣微揚,“治人的罪都要證據,敢問長公主,你有何憑證說我侄女用了醉蝶粉?”
長公主眼簾微抬,“她身上停留的蝴蝶,錢離的話就是證據。”
聽罷,嫻貴妃哈哈大笑,“你是說這是蝴蝶?”語氣裏有調笑的意味。
馮慕凝雙眉緊蹙,莫非這位嫻貴妃也看出來了,馮若縈招惹的根本不是什麼蝴蝶?
既然她早就知道,為何在中秋晚宴那會兒還一口咬定馮若縈攜帶了醉蝶粉?
仔細思考其中原因恐怕是因為她根本不是想讓馮若縈去死,而是想讓她丟臉,這樣能更好地威脅劉沫,告訴他,隻要他不順她的意了,她隨時有本事把他們劉家給玩死。
她再偶爾對劉家來一下幫助,這樣一來,她這位“情郎”可就無法擺脫她了,這女人手段還真是高明。
這麼一想,馮慕凝似乎也想明白了中秋晚宴那天嫻貴妃的質疑了。
長公主猶豫了,聽著嫻貴妃話裏的意思,這東西很可能不是蝴蝶了。
忽然她想到了一點,京城的氣候根本不適合養蝴蝶,不過另一種叫做七彩飛蛾的東西倒是和蝴蝶長得極其相似。
她又仔細地看了看停留在馮若縈身上的東西,翅膀的形狀完全就是蛾子的模樣,根本不像是蝴蝶。
“錢離,怎麼回事!”長公主雙眸看向站在一旁的太醫,錢離跪在地上,心想再堅持說馮若縈用了醉蝶粉肯定是不成立的,於是說道:“臣隻是懷疑,是臣眼拙。”
“世所聞明的桑梓國第一美人,招來的竟然都是蛾子,嗬,本宮也是長了見識了。”長公主並沒有打算重責錢離,在她看來無論馮若縈是否是用了醉蝶粉,她都是勾人的禍秧子,看她也被打得奄奄一息了,長公主心裏也算是出了氣。
馮若縈還剩了口氣,聽在耳裏甚覺諷刺,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疼,她堂堂桑梓國第一美人的名頭怕是要在這裏毀了。
“啊!”這尖叫聲是劉氏那邊傳來的,劉沫心裏一緊,跪在地上語速加快,“長公主既然我侄女無罪,那舍妹也該是無罪的,還請長公主停止杖責。”
長公主略顯淩厲的眉角微抬,“打她是因為她頂撞本宮,與馮若縈有沒有用醉蝶粉無關。”她說的篤定,目的就是為了收拾劉氏。
嫻貴妃能救下一個馮若縈,也製止不了她對付劉氏。自嫻貴妃出麵以來,就不再是馮若縈是否用了醉蝶粉的問題了,而是轉化成了後宮中兩個女人之間的爭鬥。這一局,她輸不了。
情急之下,劉沫隻得拜托馮昀去求求白無雙說句話,不然再這樣下去劉氏必死無疑。
到底是發妻,再加上大舅子的施威,馮昀走到白無雙麵前為劉氏求情,白無雙麵無色澤,就這麼聽著看著。
她們之間積怨甚深,就是不明說馮昀心裏也明白,不由歎了口氣,之前做的孽,現在是報應的時候了。
沒多久劉氏叫喊聲也停了下來,也不知死活。
劉沫趕緊衝出去把人帶走醫治,一場好好的晚宴就這麼給搞砸了。
“真可惜,半路出來個嫻貴妃。”趙君堯小聲嘟囔,一副好戲沒看盡興的模樣。
馮慕凝往他那邊看過去,他眯眼一笑,“這不也是你心裏所想的嗎?”
馮慕凝不說話,在場的人多,她無法表現出什麼。
至少晚宴上讓白無雙得到了那封信,還讓馮若縈母女好好地受了罪,隻要白無雙開始徹查那封信,劉氏和金落堯的奸情也就逃不掉了。
散場後在小葉和秋娘的攙扶下,她順利地被帶離了馮府上了馬車。
“你們兩個好好的看著院子,有什麼問題,飛鴿傳書。”她可是吃一塹長一智,楓色院這邊養了兩隻鴿子,一天三頓吃食,頓頓吃的比人強。
馬車上走出一個穿戴類似於馮慕凝的人,要是不仔細看,這人的身段還有七八分類似於她。
現在她還在禁閉其間,為了掩人耳目,還是放個人在楓色院的好。未想到這一點趙君堯也想到了,並且早做了準備,這人還真是思密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