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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腳步聲霎時大了許多,少頃,便把墨研和那女子圍得水泄不通。清一色的黑色衣服,看上去少說也有二十人,墨研蹙了蹙眉,早些年她閑暇時,曾隨師兄學過一些凡間防身的武功,對付這些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但真正令她感覺到不安的是並不是這個,而是這些人的幕後主使,她居然一點感受不到此人的氣息。

“無論閣下是誰,還是速速離去方為上策。”隨著來人還算溫和的話語,墨研前麵的黑衣人,自行讓出一條路,一個身穿大紅袍的青年,緩緩朝墨研走來。

這不是剛才騎馬經過的男子?墨研眸子一閃。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哦?”墨研似笑非笑的看著來人,細長的丹鳳眼微微上挑。

同樣是紅色,不知為何,從一開始墨研看見他時,就在強忍著笑意,明明穿在琅瑾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張揚、邪魅、瀟灑。

但穿在眼前這人身上為什麼墨研會覺得那麼額…騷包的感覺,還有這滿身的香味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如今凡間男子皆流行這番打扮?想到這裏,墨研心中有些惡寒,這麼一比較她竟然突然覺得琅瑾的品味還是可取的。

“我本無意冒犯閣下,驚擾了還望閣下海涵,隻要閣下將你身後的女子交還給我,我可以承諾,讓閣下毫發無損的離開。”紅衣男子話裏藏刀,綿裏藏針。

言下之意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意思嗎?沒想到還是個毒香包。墨研眸中快速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冷意,隻是我若想走,你以為你能攔得住我嗎?

“如此,那…”墨研的話語微微一頓,嘴角勾勒出一個故意拉長一個調,話鋒陡轉,又道:“那我更要留下來了?”

“閣下,與你身後的女子可相識?”紅衣男子蹙眉,難道是同夥的?

“不識,那又如何?”她悠悠開口。

聲音不高,語氣很淡,然而,誰都能聽出來,這平靜無波的聲音裏暗含著一絲冰冷的殺意。

“那閣下何不行個方便,畢竟我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額,看得出來,墨研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

嗬,還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做壞人的還想落個好名聲?

墨研抿嘴,若再這樣耗下去,隻怕,不等他們動手,那女子必死無疑,必須速戰速決。

祭出遣雲劍,墨研側臉勾勒出一絲清冷的寂寥。

墨研精致到絕美的下頜,以及唇邊那緩緩漾開的疏懶的笑意,不以為意道:“我這人平生有兩大事愛管:一個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另一個是驢蒙虎皮、恃勢淩人之人。既然今晚兩種情況皆讓我遇上了,不如切磋切磋吧。”

“放肆,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一個站的離紅衣青年最近的男子怒斥道。

“退下。”紅衣男子側首,沉聲道。微眯著雙眼,眸子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毒,竟然敢嘲諷他仗勢欺人,找死。

初見墨研時,不是不驚豔的,因為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閱曆裏,還從不曾見過如此風華的少年,他周身散發出的那天生一種遺世而獨立的風姿,令人一眼難忘。

“一起上吧,省得浪費彼此的時間。”墨研淡漠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

紅衣男子複雜的目光落在墨研臉上,隨後做了個動手的手勢。

一時間所有人手中的劍,朝墨研所站的方向刺去,墨研順著其中一人的劍躍起來,一個左旋腿踢倒三四人。身後馬上又有四個黑衣人舉劍合圍墨研,墨研輕鬆的應對著。

眼看著四把劍就要在墨研胸口,刺出幾個窟窿,墨研立即彎下身滑出四人的合圍,繞到他們身後,挑斷了其中二人的手筋。

“三…公子,這人一直不下殺手,隻挑斷他們的手筋,這是為何?”黑衣男子疑惑道。

紅衣男子眼中底一片陰沉,寬大的袖袍下,指尖狠狠紮進手心,我不管你是誰,你今日休想活著離開,否則我就是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