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珺哥哥!”顧憐兒低首,兩腮露出嬌羞的笑。

俄而,慕容明珺抬手,緩緩托起她的下頷,靜靜凝望,接著一個熱情的吻落到她的唇瓣上。

“王爺,憐兒這般怎麼可以——”顧憐兒突然掙開慕容明珺,往後退了一步,低首,看一眼衣冠不整的自己,臉上泛起一朵朵紅雲。

“憐兒,在珺哥哥麵前不用拘節。”慕容明珺的大掌再次搭上她的雙肩,很認真地說道。音落,手掌滑下,長指挑開她胸前的扣環,女子身上的浴衣滑落,一副美好的畫麵展現在眼前,他淺淺一笑,打橫兒抱起她,走向那雕花大床——

強健的身體覆在嬌巧的柔軟之上,一陣火熱的激吻過後,兩人分開來,彼此喘著粗氣,那粉嫩人兒的臉上盡是晶瑩的汗珠。

“珺哥哥,你會一直愛憐兒嗎?”小手覆上那通紅的臉龐,眼裏泛著莫名的晶瑩。

“當然會。”慕容明珺回答地很幹脆,接著熱吻又迫不及待地覆上,大手……

“咳咳……”突然顧憐兒一陣痛苦的咳嗽。

一切停止了。

慕容明珺離開她的身體,神情變得緊張起來,“憐兒,你怎麼了?”

顧憐兒的臉色有些許泛白,輕輕搖了搖頭,強笑道:“珺哥哥,憐兒沒事兒。”說罷,她抱住了慕容明珺的脖子,又遞上她的小吻。

“不,憐兒。不能這樣。是我錯了,明知你的身子不好,還……”慕容明珺懊惱地捶了捶頭,翻身坐起。

“沒有。憐兒真的沒事兒。”顧憐兒撐著床榻坐起,抱住慕容明珺的胳膊,連連搖頭,那眼裏彌漫著晶瑩。

慕容明珺吐了一口長氣,起身取了端架上的衣服,披到顧憐兒的身上,道:“憐兒,小心著涼。”

“珺哥哥……”顧憐兒的眼裏是滿滿的失落,她甚至有點痛恨自己。

嬌弱的身子怎麼能侍候他的珺哥哥?不可以!

“憐兒聽話。你的身子才剛剛好些。我們不該這樣的。是珺哥哥的不對。你好生歇息。我明天再來看你。”慕容明珺伸手輕輕在顧憐兒的額上撫弄一番,那股子溫柔,就像二月的春風,柔和得異樣精致。冷漠的他恐怕隻有對顧憐兒才有此般的疼惜。語罷,輕輕一吻落在美人兒的額頭,然後穿好衣衫,掀開那薄薄的紗簾,飄然離去。

慕容明珺迅速地離開了憐花苑,他用強烈的意識克製著生理上的需要,憐兒的身子弱,他不能這樣。一遍一遍地告誡自己。

夜晚的風是和煦的,滿天的星星眨啊眨,乍一看,繁星點點,就像一朵盛開的牡丹花兒,層層開去。

隻是天上的這朵“牡丹”一點也不妖嬈,它就像披上了一件冰雪的外衣,不豪貴,不顯眼,樸素的默默無聞。

漫無目的徘徊,本想借著夜晚的涼意,吹散身體的燥熱,隻是今天好奇怪,煩躁難去,心中仿佛有一抹掛念,就像盤絲一樣糾結在心中,怎麼理也理不清。

陳嵐蘭的蘭花苑、柳菌菌的含柳苑、紅梅白菊的梅菊軒,他都是到了門口,卻沒有進去。

靜靜凝望,那裏麵的女人似乎都不是他想要見的。

最終還是回水月居。溫泉水滑,夜霧繚繞,他竟沒有回閣樓,那雙腿竟不聽喚地邁上那條小徑。

後院寂靜、淒涼。一盞孤燈亮著。

每每閉上眸,她的那股子倔勁兒總是不由自主浮現在他的腦海中,甩也甩不掉。

簡陋的房中,孤燈搖曳。

“媽呀,今天累死我了。”羅小冰大大咧咧地跳上僵硬的床榻,大字型地敞開,美美閉上眸子。

今天雖然過得辛苦,但總算出了口惡氣。臭女人,真是不知好歹,若不是顧及晨風,本姑娘可是拚了命,也得跟你們幹上一場。哼腦子裏邊想邊斜目看一眼在旁邊收拾床鋪的晨風,她還是那般的乖巧、忠心,對她不離不棄。

飄零在這古老的朝代,恐怕隻有與這丫環相依為命。哎……

晨風丫頭,放心,我羅小冰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不枉你這些日子來照料我。這樣想便對了,沒有過不去的坎兒。隻要有信念,到哪裏都可以過得好好的。

“小姐,你真的是小姐嗎?”羅小冰的不拘小節的模樣還是讓晨風開始注意了,她歪著頭,怔怔地問道。

“你說呢?”羅小冰反問道。

“晨風覺得不像。”這丫頭說話倒是直率。

“如果我不是你的小姐,你怎麼辦?”羅小冰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