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遠港來找童故晚的事,保鏢已經稟報給他了,但童故晚沒有說,溫侑也沒有親自去問,相信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他。
揍他們一頓,無非是先童故晚出出氣罷了,至於以前他們對童故晚做的事,自然要慢慢算才行,總不能利用都被他們利用了,還憋著不還手是吧?
畢竟,那可是童故晚是他溫侑的女人,他的女人,受的委屈,自然由他替她討回公道。
男人轉著手中的筆,溫潤的峻顏一半隱在昏暗處,讓人看起來有些陰冷。
……
此時的童故晚正前往夏氏集團。
她的設計圖稿經過夏氏負責人會議商討,已經決定用她手中的服裝設計,不過還有幾處需要修改,所以她帶著小助理,趕了過去。
接待她的人,依舊是夏曉沐。
兩人目光相對,都是客套的臉。
聽她詳細的說了幾處需要改的地方,童故晚都牢牢的記住。
講完了工作上麵的事,夏曉沐雙手交握放置在桌麵上,輕斜著身子,嘴唇含笑的看著她。
那副模樣看起來,讓童故晚不由的提起了警惕心。
果然,就聽到她說道:“童小姐,想必有些事情還是要讓你知道一下的,畢竟溫先生特意投資到我們的品牌上,隻為了指名要你的設計服裝,我們公司還真的很謝謝童小姐,為我們拉了這麼大一個投資商。”
童故晚臉上表情一僵,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過來,見她笑臉盈盈得意的模樣。
就知道夏曉沐來找她設計準沒好事,果然女人有時的第六感還是很準的。
不過想看自己生氣,可不會如了她的意。
壓抑住內心那點不悅,童故晚撩了撩耳邊的碎發,因為溫侑執意要她養長頭發的緣故,童故晚一直任由齊耳短發慢慢變長。
“可能夏小姐不知道,阿侑他畢竟寵我,害怕我在外麵受一星半點的委屈。”她朝夏曉沐無奈的笑了下,“這不,一聽說我要替夏氏集團設計品牌代言人的服裝,既然暗地裏給我撐腰,我也沒有辦法阻止他不對我好。”
童故晚瞥了一眼她得意的笑僵在唇邊,臉色又逐漸慢慢陰沉,心裏暗自冷哼了一聲,又繼續炫耀道:“還有啊,不瞞夏小姐說,阿侑知道我是第一次接觸品牌代言人服裝設計,心裏怕我心裏緊張,所以才偷偷給我撐場麵。”
“阿侑也真是的,居然背著我,還好有夏小姐告訴了我,不然我還被蒙在鼓裏呢。”
一臉吃驚又驚喜的說完,童故晚看著夏曉沐完全鐵青又硬撐著微笑的表情。
心裏輕哼了一聲,想挑撥離間,她未免太弱了點了吧,連這點技巧也敢使出來。
好歹我從小是在李氏跟湯小雅這兩朵白蓮花身邊長大的,雖然以前蠢的一直被她們推著下套,可到底隨著年紀增長,心境到底不一樣了。
反敗為勝的離開了夏氏集團,插.不上嘴,卻目睹了全過程的小助理,一直到走出了大門,才狠狠吸了口氣。
“童姐,我之前還不清楚那夏總監為什麼對你有敵意,可是今天才發現,她明顯是看上你老公了啊,想不到這麼不要臉!”
“好了,我都沒這麼生氣呢,你就別氣憤了。”
童故晚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裏說不惱是假的,特別是溫侑居然背地裏做了夏氏的投資商,如果不是她堅信他跟夏曉沐沒有什麼。
不然在聽到夏曉沐說的時候,不得被打翻的醋壇子淹死,還有淹死前,怎麼說都不忘先將溫侑踹下來。
窺視她的男人,夏曉沐膽子倒是不小!
招來了計程車,小助理還在旁邊替童故晚罵著不要臉的夏曉沐。
見童故晚坐上了車,麵露好奇,腳步卻有些緊張的小跑了過去。
“童姐,你去哪啊?”
“清理門戶!”
扔下這句話,童故晚坐進了計程車,揚長而去,留小助理一臉慌亂的不知道怎麼辦。
剛剛見童姐反擊夏曉沐的時候,還以為童姐根本就不信,還小小的羨慕童姐跟她丈夫感情這麼好。
可這麼一轉眼間,就要去清理門戶,小助理心裏急的不行,又狠狠地罵了幾句夏曉沐不要臉。
……
計程車司機大叔,在聽到童故晚氣勢洶洶的要去清理門戶,頗為關心的替她將車開的又快又穩。
幾乎在童故晚還沒想好對策的時候,車子就停在了“萬騰”集團的大門口。
“姑娘快去吧,有時候女孩子就不能太心慈手軟,該在丈夫麵前立威的時候,就要手段狠一點,實在不行就踹了,反正姑娘你長的也不錯,可千萬不能看輕了自己啊。”
司機大叔頗為關懷的說完,那雙眼睛要有多慈眉善目,就有多慈眉善目。
童故晚很想告訴司機大叔,他誤會了,不過動了動嘴唇,硬是說不出一個他誤會哪裏的詞來。
最後還是跟他道了句謝,付錢下了車。
司機大叔看著她的背影,惆悵的歎了聲氣,想起了自己的女兒,終究再長歎一聲。
童故晚暢通無阻的被送到了總裁辦公司,一路上,那些微笑著跟她打招呼問好的,頻頻打斷了她想好要怎麼質問溫侑的話。
等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腦袋更是一片空白,還沒等她組好詞彙,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打開。
她就這麼被拽進了裏麵,抵在門後,小嘴被覆上來的薄唇堵了個結結實實。
男人所帶來冷的風鑽進她的鼻翼間,接踵而來,是他.橫.衝.直.撞.的.柔.軟。
卷起她的,不停的嬉鬧著。
好不容易等他鬆開的時候,童故晚更是因為缺氧,渾身軟綿綿的靠在他的懷中,那些一而再再而三想質問他的話,也不知道被丟棄到那個角落裏了。
溫侑見她肺活量還是那麼差,溺愛的摸了下她的腦袋,接著居然攔腰抱起,放在了不遠處的沙發上。
見他隻是讓她單單坐著,因為缺氧而泛起粉紅的雙頰,越發的紅潤了。
童故晚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我自己會坐,才幾步路,我沒那麼嬌弱的需要抱過來。”
男人攬著她腰間的手微微收緊,童故晚措不及防被他這麼一圈緊,剛坐直的腰又軟趴趴的跌進了他的懷中。
不等她掙紮的爬起來坐好,他湊到她的耳邊熾熱的氣息輕灑在她敏感的耳朵上。
“可你剛剛都站不起來了,你的身體怎麼樣,難道還有誰比我清楚?”
雖說他這話聽起來是在調侃著童故晚,可若是仔細觀察,還是能聽出他話中那不乏的試探。
隻要她敢說一個“是”,她可以保證。溫侑這壇陳年老醋的醋壇子準得打翻。
然而受苦的就是作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