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深皺緊了眉,剛剛沈薇然那番話讓他思緒萬千,心亂如麻,此刻就已經恨不得親手將那個變態繩之於法,千刀萬剮都不足以讓他死的。
“最重要的是,哪怕沈薇然回國了,那男人還是一直不肯放過她。在經曆一係列恐嚇之後,他更是親自跑來應城,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帶走沈薇然,還不怕死的開槍殺了林誌淵。由此可見,他很自負,甚至是有些精神失常,為了這種快感,無懼於生死。”
段嘉深的話讓大家都陷入了沉思,半晌沈薇然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不肯放過我,雖然他一直都蒙著麵,但我從身形可以確定,我並沒有見過他。更不知道,什麼時候招惹過這種可怕的人。”
“他的勢力肯定很大。”遲梓墨將桌上的水杯遞給沈薇然,眼眸微眯,寒意十足。
“能夠把一個昏迷的人從紐約帶去拉斯維加斯,能夠讓所有的人都查不到,沈薇然受虐的那一年身處何地,他肯定背後有很強大的勢力,能夠讓他這麼囂張。”
話音剛落,遲梓墨和段嘉深對視一眼,異口同聲,“恐怖分子。”
“隻有這種可能。”段嘉深握起拳頭,語氣肯定,“雖然我們目前無法得知他的真實麵貌,但我們可以大膽推測,因為從他的犯罪心理來看,他不懼生死,有恐怖襲擊的傾向。
“而且能夠不動聲色將一個人囚禁虐待一年,又完全掩蓋了他的罪行,讓人根本查不到任何線索,因此他極有可能跟犯罪集團也有聯係。”
說到這,段嘉深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看向沈薇然,“那你為什麼之前一直不肯說,第一次劫持案還有之後的血咒案,你怎麼都沒有提過?”
沈薇然垂下眼簾,咬唇開口,“因為他在虐待我的時候警告過我,如果我敢逃出去,或者把這事跟別人說的話,他會殺盡我身邊所有的人,讓他們不得好死。”
“也是因為這樣,我在換到那間有窗戶的房子之後,一直在猶豫要不要跳下去,我知道不管跳不跳,都有可能是九死一生。但我又很想活下來,畢竟我不想就這麼死去。”
“這麼久,我一直不敢說。我很清楚,這個男人非常可怕,他真的有本事像他說的那樣,把我身邊在乎的人趕盡殺絕的。”
沈薇然痛苦的捂住臉,“他現在一定是報複我來了,所以林誌淵才會因我而死。”
“這不怪你。”瞧見沈薇然又陷入了林誌淵去世的悲痛之中,段嘉深忍不住出聲安慰,“就算你不說,以這個男人變態的性格,他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我知道。”沈薇然抬起頭,平複了會情緒,“所以我不允許自己逃避下去,該來的始終會來,我相信法律,相信人定勝天。”
“他上次其實有足夠的時間把你強行帶走。”遲梓墨沉吟了會兒,“但是他沒有這樣做,那就說明他想到了更好玩的招數。”
“他會不會享受到了這種殺人的快感?”段嘉深也皺眉摸了摸下巴沉思,看向沈薇然的目光充滿擔心,“他很有可能會更加來勢洶洶,最近這段時間,你好好待在家,沒事最好不要出去。”
“放心,我會隨時陪著她。”
遲梓墨神情淡薄,他直直地盯著段嘉深,目光平靜深邃,細看又覺得強勢逼人。
“行。”段嘉深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站起身告辭,“事情都了解差不多了,刑警隊會繼續追蹤。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