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迫切的想要離開這個陰暗的地方,她好想回應城,好想見到秦依還有……遲梓墨。
每天都想,無時無刻,每分每秒都在想。
沈薇然告訴自己,她一定要活著出去,畢竟,她還沒有回國看到遲梓墨;還沒有完成舞蹈夢想;還沒有實現從小到大的願望,成為遲梓墨的新娘。
這種想得到重生的信念,如同一把火越來越烈,像是要把沈薇然燃燒一般。
後來那個男人開始變著花樣來折磨沈薇然,仿佛這樣才能獲得更強烈更變態的快感。
他將沈薇然泡在冰冷的水裏,然後再用鞭子抽打她,讓她在被水淹沒的恐懼中,感受鞭子抽在肉體上更強勁的疼痛。
還有,他將沈薇然掛在20米廢棄的高樓上,耳邊冷風呼嘯而過,看著她因絕望而放大的瞳孔,會仰天哈哈大笑,那笑聲毛骨悚然。
以及,他會把沈薇然關在陰暗潮濕,見不到一點光芒的房間中,然後放進一大批老鼠。
隨著老鼠前赴後繼的朝沈薇然湧去,他會看著沈薇然瑟瑟發抖縮在角落,一股快意油然而生。
這一切,他做的理所應當,沒有絲毫憐憫之心。
他就像看著自己抓來的獵物一樣,看著她誠服於自己腳下,充滿恨意卻又不敢反抗的樣子,享受十足。
這樣的生活,每天都在重複的上演著。不斷地折磨和摧殘,讓沈薇然瘦骨嶙峋,毫無生機,如同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就這樣,沈薇然再也受不了,她用盡全力站起來,走到窗戶邊上,望著五樓高的地麵,不顧一切的跳了下去。
或許,是上天可憐她,五樓的底下有一個沙坑。雖然人沒事,但是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因從高處墜落,直接跪倒在地,哢擦一聲碎裂開來。
唯一讓沈薇然慶幸的是,旁邊的路邊剛好行駛過來一輛麵包車,她像是看到生的希望,扯開嗓子用力的呼救。
但是,司機說他不想惹上麻煩,願意把她丟向人多一點的街道,其他的就無能為力了。
這足以讓沈薇然感激涕零,因為對於她來說,隻要離開這裏,她就有一線生機。
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沈薇然真的等來了也同樣在尋找她的人。
見到秦依的那一刻,沈薇然就知道,最痛苦的日子她熬過去了。
說到這裏,沈薇然覺得嘴唇有些幹涸,於是想要拿起桌上的水杯喝口水,這才發現右手一直被遲梓墨握著,而且越握越緊。
“沈薇然,對不起。”遲梓墨蹙眉沉沉的喊了一聲,眸子鎖定著她,眼底有自責。
沈薇然一怔,瞪大眼睛看向他,突然輕輕一笑,笑中帶著感動和寬容的淚水。
“沒事,不怪你。”
沈薇然知道,遲梓墨在道歉,因為當初不是他決意要送她去美國,她不會經曆這慘絕人寰的一切。
但這都沒關係了,畢竟現在的沈薇然,對於目前也足夠知足了。
“看來這是一個專門折磨別人的變態,他就是用鞭子抽打別人以來滿足自己的快感。但我還是很奇怪,為什麼美國那麼多人,他隻偏偏鎖定沈薇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