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沒有針對你的意思哈!”厲蔚然有些訕訕地解釋道,“秦念芯情況特殊,女人還是有自己的娘家比較合適……”
靳慕寒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的手不自覺地緊緊握住。厲蔚然說得沒錯,秦念芯被丁嚴掃地出門,一個人孤苦無依,嫁給他後唯一可以倚仗的人就是他,而他卻讓她一個人流落在外,有家不能回……
厲蔚然閉緊嘴巴,默默地待在一邊等待著靳慕寒回過神來。
片刻後,靳慕寒才出聲道:“我明天要去趟法國,可能會去的有些久。她那邊……就拜托你了。”
厲蔚然愣了愣,道:“為什麼突然決定去那麼遠的地方?”
靳慕寒道:“公司在那邊的項目出現了一些問題,我得過去看看。”
他頓了頓,接著道:“還有上次婚禮木馬IP的事情,不是一直沒有頭緒嗎?我親自去法國找找線索,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厲蔚然感歎道:“這件事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難為你還記得……”
“一日不把背後的人揪出來,我就一日不能放心。”
靳慕寒眸中閃過一絲狠戾:“凡是傷害過她的人,我都不會忘記。”
蘇曼的身體恢複很好,她答應了秦念芯先前的邀請,同意擔任她的工作室的時尚顧問。
秦念芯在海市最繁華的地段租了一整層的寫字樓,打算成立自己的珠寶設計工作室。
之前有人租下了這層樓打算開公司,後來因為資金不到位,開公司的事不了了之,隻得將租到的地盤低價轉讓給了別人。
所以,秦念芯不僅最後拿到手的價格很劃算,而且省了一大筆裝修費用,隻需要請設計師在軟裝的部分再動些腦筋就可以直接開張,省時又省力。
此時,工作室的布置已經進入收尾階段,秦念芯跟著設計師四處看了一遍,覺得十分滿意。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她忽然想起今天說好要去接蘇曼出院!
她和設計師和工人告過別,匆匆向電梯走去。
一出門,差點迎麵碰上了一個輪椅。
“對不……”秦念芯揉揉眼睛,“怎麼是你們!?”
丁譽一如既往地戴著黑色口罩、黑色棒球帽,秦念芯早就已經習慣,他手上推著一個輪椅,上麵坐著的女人也是同樣的裝扮,還戴了一副黑色墨鏡。
不就是她往日嫌棄過無數次的模樣?
秦念芯有些好笑地扯下蘇曼的墨鏡:“丁譽是人氣偶像,這樣打扮我可以理解。請問這位小姐,您這是要出道了嗎?”
蘇曼看到自己已經到達“安全地域”,摘下口罩長長舒了口氣,她無力地翻了個白眼:“別問我,要問就問你的好弟弟吧!”
秦念芯不解地看向丁譽,丁譽無奈地聳聳肩:“真的不是我讓她打扮成這個樣子出來嚇人的……”
蘇曼忿忿道:“我的身體已經完全痊愈,醫生既然批準我出院就說明我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可是這個熊孩子偏偏不放心,找來了這個玩意兒,非要我坐在上麵,才讓我來找你……”
“可是這和墨鏡口罩有什麼關係?”
蘇曼瞪了她一眼:“要是被別人看到我坐在輪椅上的樣子,我可能這輩子都沒臉見人了!”
秦念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其實,你可能有更好的解決方法。比如,好好和丁譽聊聊?”
蘇曼心裏想,聊個屁。當時丁譽的原話是:“坐這個,或者我抱你出去。你自己選吧。”
輪椅和抱抱,二者選一?
蘇曼選擇死亡……
最後,在丁譽的逼迫下,大病初愈、手無縛雞之力的蘇曼委委屈屈選擇了輪椅,當然在上下車的時候依舊由丁譽抱著她,弄得蘇曼差點以為她車禍傷得不是胃,而是斷了腿!
秦念芯看著蘇曼憋屈的表情,自行腦補了一出好戲,她笑著對丁譽說:“我那天問過醫生了,她現在除了不能吃過於辛辣刺激的食物、不能劇烈運動,其他日常活動還是可以進行的。”
丁譽一本正經地道:“我知道。”
蘇曼瞪大眼睛看著他:“那你??”
“逗你玩。”丁譽麵無表情地攤了攤手。
蘇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已經快氣到昏厥了,她自暴自棄地倚在輪椅靠墊上不肯下來,丁譽很細致地給她塞了個軟墊,坐著居然還挺舒服。
“既然你這麼喜歡輪椅,那你就推著吧!”
丁譽喜歡得不得了。
秦念芯臉上笑意不斷,這兩個人簡直承包了她所有的笑點,這些天每天和他們在一塊,她自己那些糟心事倒是都忘得差不多了。
秦念芯帶著蘇曼和丁譽在工作室四處逛了逛,這裏裝修的主要色調是奶白色,地板是淺咖色木質地板,整體環境給人一種很舒服和溫柔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