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易慧蘭瞪了許文夢一眼,斥責道:“她能一口氣拿出這麼多錢來,而且毫無顧慮,說明她手上的財產是我們想象不到的數字!”
她原本以為秦念芯隻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如果有一天靳家拋棄,丁嚴和白翠萍容不下她,她又沒有財產傍身,最後隻能流落街頭、無家可歸。
沒想到,秦念芯離開了他們靳家,沒有靳慕寒給她撐腰,她依舊可以過得很好,甚至出盡了風頭,最近海市商界上上下下都在討論她工作室的事情!
許文夢有些無語,她不明白易慧蘭為什麼突然生這麼大氣,秦念芯有自己的財產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一個千金小姐,沒有資產才很奇怪吧?
易慧蘭越想越生氣,指著許文夢就罵道:“沒有見過比你更蠢的人!沒有了秦念芯在身邊,討好慕寒不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嗎?你以前不是做的很好嗎?可現在呢?他為了躲你直接躲出了國!我好不容易為你創造的機會全泡湯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許文夢徹底懵掉了,為什麼好好的扯到了她的身上?
易慧蘭擺了擺手道:“你先回去吧,我看著你就心煩!最近就不要出現在慕寒眼前了,既然秦念芯還有一大筆財產,我們不如……”
“姑媽!?”許文夢不可置信地看著易慧蘭,“您改變注意了嗎?您不想讓我當您的兒媳婦了嗎?”
許文夢不明白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十八歲來到易慧蘭身邊,每做一件事都是為了日後成為靳慕寒的妻子而做準備,然而現在,易慧蘭居然告訴她就這樣算了吧!?
易慧蘭瞪了她一眼,道:“你這麼大驚小怪做什麼?緩兵之計懂不懂!我要讓秦念芯把她那些錢全部吐出來,再把她趕出靳家!”
許文夢不明白什麼是緩兵之計,她覺得易慧蘭現在的樣子更像是在欺騙她,她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姑媽,您看到秦念芯有錢,所以就決定接受她了嗎?那我呢?我跟在您身邊整整四年,您不要我了嗎?你想要錢,我也有啊!我當藝人這些年賺的錢絕不比秦念芯少!”
易慧蘭快被她氣笑了:“我要你的那點兒錢做什麼?你快起來,在我身上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你是我的親侄女兒,我怎麼會不要你!”
“我不是稀罕秦念芯的錢。”易慧蘭把哭哭啼啼的許文夢拉起來,攬在懷裏輕輕摸著她的頭,臉上的表情卻是狠辣陰沉。
“無論是人還是財產,我要讓她失去所有的一切。”
易慧蘭的聲音像一把尖銳的冰刀在許文夢耳膜上劃了一道,她一抽一抽地哭著,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這樣陌生的易慧蘭,她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
靳慕寒去法國帶了一個秘書和一個助理,另外還有兩個保鏢。當時查到的木馬IP地址在法國圖盧茲的一個小鎮,他一下飛機就打發了一個保鏢去那裏找線索,他自己帶著其他三人和當地靳氏集團分部集合,處理施工擱置的事情。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靳氏在巴黎的八區開發了一塊地皮,地基打好正打算施工的時候,突然警察找上門來說這是違規建築,將整塊地皮全部封了起來。後來經過分部管理人的打聽,才得知這塊地皮的位置有些微妙,處於八區和九區的交界線,他們隻獲得了八區的批文,而在九區,他們的建築屬於違規建築。
靳氏分部的經理真是無語凝噎,他也沒想過這麼倒黴的事能讓他給碰到,最後沒有辦法隻能向國內總公司求助。
總公司給他的答複是:總公司會有人來處理這件事。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靳氏的總裁會親自駕臨!
經理懷著激動茫然的心情把靳慕寒一行人接到車上,路上悄悄用法語打電話告訴秘書趕緊重新訂一個五星級酒店,不,去租一套豪華公寓!
後座上的靳慕寒淡淡道:“不用麻煩了,我的時間不多,就住你之前安排的酒店就好。”
經理有些尷尬,訕訕應了聲好。
誰能告訴他,靳慕寒為什麼會懂法語啊!?
靳慕寒一行人來到經理定好的酒店,靳慕寒一進房間就讓他把批文還有相關文件拿過來,放在桌上細細閱讀。
經理暗暗擦了把汗,從前以他的級別是沒有資格見到靳氏總裁的,今日一見,他才知道靳慕寒不僅像影視明星一樣英俊帥氣,還是一個如此一絲不苟、嚴謹認真的老板。
靳慕寒的工作效率很高,很快看完了相關的文件,勾畫了幾個關鍵的部分讓隨行的特助去查資料,並且親自向九區分管土地的副區長秘書打了電話約定見麵的時間。
經理在一旁看得瞠目結舌,他這些天麵對著這個爛攤子束手無策,沒想到靳慕寒一來,死局也能迎刃而解,就這麼三言兩語,幾乎完成了他過去一個星期的工作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