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辰拍了一下她的腦袋,“你這小妖精,朕還巴不得你來煩著朕,你還好意思說朕怕你煩。朕都下了聖旨,封你為貴妃,接你入宮,你卻硬生生地把朕的聖旨打回頭,如此讓朕丟臉的事情,朕都還沒有向你討罪,反而來助你一臂之力,你卻還來數落朕,這是何道理?”
聽著南宮辰一口一個朕字,舒雅淩此時才想起,他已經是萬人之上的皇帝了。她的臉色變了變,身體倏地僵硬起來,那個溫暖的懷抱仿佛變得有刺一般,不再舒適。
舒雅淩推開他,退出了他的懷抱,下床,跪下,垂頭請罪,“民女舒雅淩參見皇上,請皇上饒恕民女的冒犯之舉。”
舒雅淩此時的疏離,讓南宮辰覺得頗為不習慣,他急忙拉起她,執意把她抱在懷中,桎梏住她的臉頰,一股威嚴自他的臉上不言而喻地散發出來,“舒雅淩,朕可以給你最大的自由,但是,朕警告你,不許疏遠朕。”
南宮辰的強勢讓舒雅淩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是她要故意疏遠他嗎?
不,不是故意的,而是他現在的身份,讓她不得不忌憚,所謂伴君如伴虎,陪伴在他身邊,就宛如陪伴在老虎身邊一樣,他的一個喜怒無常,便會給她帶來殺身之禍。
南宮辰見她不說話,便指著那案上的兩個包袱問,“你收拾包袱,做何用?難不成你要離開這裏?難道你要回到中國去?”
南宮辰還記得,舒雅淩說過,她的家鄉在中國。
舒雅淩看著已經解開的包袱,便知道他已經知曉了她收拾東西的意圖,便也不隱瞞。
她點點頭,低沉地說,“我是打算著要離開,不過不是回中國,那裏已經回不去了。”
舒雅淩看到南宮辰的眸色一深,便急忙解釋,“我不是故意要離開的,隻是想著,今日我抗旨不遵,會不會犯了殺頭之罪啊?於是,我為了保命,當然要考慮著今後的打算,所以,我決定,明天一早,在要我命的聖旨到來之前,便偷偷地跑人。”
舒雅淩注意到,她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南宮辰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深沉。他有些置氣地、握住了舒雅淩的手腕,“你是說,如果朕今晚不來,你明天就會逃跑,然後從朕的麵前消失,再也不會出現,是嗎?”
如果他今晚不來,估計他要永遠失去她了,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舒雅淩感覺到南宮辰手中的力道不斷加深,直讓她的手腕發痛。她皺緊了眉頭,忍著,“嘖,也不是說再也不會出現,隻是暫避風頭罷了。等你氣消了,我還是會出來的。”
南宮辰發現她在忍著,便甩開她的手,咬牙切齒地、一個字一個字地叫著她的名字,“舒,雅,淩。”
他發覺她的話總能氣到他。難怪她會那麼勤練武功,原來她是時時刻刻地想著要離開他,武功是用來保護她自己的。
糟糕了,她就知道他會生氣。
舒雅淩柔柔地拍著南宮辰,安撫他的氣,“皇上,你別生氣別生氣啊,我這個人啊,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你派了那麼多的人保護我,還有那麼多的暗衛,我能逃到哪裏去?最後,還不是會被你抓回來。你啊,就是如來佛,我就是孫悟空,孫悟空怎麼可以逃得出如來佛的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