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雲染望著眼前的劍,又神遊了。
“喂喂,你這是什麼表情?!”紫荊衣看不下去,一扇子敲下去:“金鎏影不是說你很想要這劍嗎?我可費了點力才把劍弄到手的,這就算我這做師兄的送你的出名的禮物吧。”
以前紫荊衣隻敲金鎏影一個人的,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赤雲染也淪為了他扇子下的“犧牲者”。
金鎏影伸手,本來打算拍拍赤雲染的肩膀,但手伸到一半,對上紫荊衣曖昧的眼神,又想起那日他抱著赤雲染大哭的事,突然就變得不自在了,手在半空打了個彎,握成拳掩著唇輕咳了聲,眼睛盯著地板上的青石地板道:“方才說笑的,你把劍收好吧!那日我看你那樣子根本不像是喜歡它,反倒是想毀了它似的——埋在地裏或者丟入熔爐裏都成,不過比較起來後者更穩妥些,這事兒就留給你自己去辦了!”
赤雲染接過劍,看著金鎏影,心裏頓時鬆了口氣,露出了笑容,笑得眼睛黑亮黑亮的:“謝謝你,金師兄。”
金鎏影亦隨之翹起嘴角……
“喂喂喂,我出力最多好吧!”紫荊衣搖著扇子小聲嘟囔,眼珠子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嘿嘿怪笑。
“赤雲染!”金鎏影看著赤雲染,突然很嚴肅地說道:“你該天天笑的。”她的笑容就好比冬天的暖陽,讓人感覺溫暖,舒服。
“什麼?”赤雲染剛才走神了,沒聽清楚。
“沒,沒什麼!”金鎏影撇開頭:“天色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我走了!”
說著,不管紫荊衣的抗議,拽著他就要走。
“等等!”赤雲染想起了什麼,將明玥劍收起,又跑到書桌前翻找了下,最後拿著一疊紙遞給金鎏影:“這是譜子,金師兄,我可沒有忘記我答應你的事。”
金鎏影接過,低頭看了下,然後看向赤雲染認真點頭:“我會認真練習的。”
“我當然相信金師兄的資質!慢走!”赤雲染笑著揮手。
一路上,紫荊衣一直想從金鎏影手裏把東西搶過去看看,金鎏影護得沒一絲破綻,此行為,讓紫荊衣嗤之以鼻:“切,金木頭你可真是過河拆橋,別忘了,要不是我出的主意,別說把瀾無雙的佩劍弄到手,估計你還不知道會吃什麼虧!”
“隨你怎麼說!”金鎏影把院門“嘭”地關起,順便將紫荊衣排除在院門外!
“喂!金木頭!!!”
回答紫荊衣的是金鎏影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可以想象,金鎏影壓根就打算再搭理他,直接回房了。
練琴得沒人打攪啊,特別是不能有紫荊衣幹擾,如果有紫荊衣那家夥在,別說練琴,隻要看到金鎏影抱著琴,估計他就會笑死。
“哼哼!下次別想我再幫你,看你不被人欺負死!見色忘友的家夥!”
由此可見,在紫荊衣眼裏金鎏影是極其容易被欺負的,他完全忽略了金鎏影這家夥是目前玄宗新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
而金鎏影是不是真是那麼容易被欺負呢?
其實也不盡然,最起碼,赤雲染就不這麼認為,大部分玄宗弟子對他都是信賴與尊敬的,況且,不管怎樣都還有個赭杉軍墊底不是麼?那個才是真真正正的從不動歪腦筋的正直派。金鎏影,已被紫荊衣帶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