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果斷,就好像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的淵源。

“子卿!”看著他就要離開,江岸芷情急,在沒有任何準備之下貿然喊住了他。

“還有什麼事嗎?”龍子卿看著她,眼眸裏有抹不去的憂傷。

“沒,沒事。”江岸芷抱緊了懷裏的畫卷:“謝謝你把君翎送回來——還有,你身體還沒複原,不要太過勞累了。”

“多謝關心。”龍子卿有點失落,臉微笑都僵硬了許多,離去的那一刻,再也笑不起來。

其實,江岸芷又何嚐不想解釋,但是她能說什麼,說,你來了,剛好,原本我要去找你的,但是君翎醉倒在這裏,所以我就先過來了。

這樣,隻怕是越說越亂吧。

還有,那裏人煙罕至,龍子卿究竟是怎麼知道她在那裏,並且,過來找她的?

江岸芷沉思片刻,恍然大悟起來,她想,她知道其中最關鍵的一個人物是誰了。

君翎醉得不輕,另外喂他喝了幾碗的醒酒湯都沒什麼效果。

江岸芷顯得極度煩躁,拿著畫卷在客廳裏度步,怨念越積越多,隻等待一個人前來便可點燃。

終於,在她的千呼萬喚之下,君翼華麗閃亮登場。

看著他一臉的風輕雲淡,江岸芷二話不說,拎著畫卷就朝他臉上砸去。

君翼一驚,連忙抬手接住了畫卷,心有餘悸:“看來嫂子精神不錯。”

“不錯你個頭!說!是不是你告訴龍子卿我在那裏的!”怨念爆炸。

“我有說錯嗎?他問我你在哪裏,我就說你到北偏殿去了,難道我有說錯嗎?”君翼頗為無辜的說道。

“是啊,沒錯,沒錯!你沒錯,錯的是我!”江岸芷咬著牙,憤憤的甩開畫卷。

“嫂子稍安勿躁,別太激動了。”君翼突然從她手中搶過畫卷,打開:“這是什麼?”

“景璘給我的!你別亂動!”江岸芷把畫搶回來。

“很普通的山水畫,沒看出有什麼奇特的,難道他就送給你這種東西?”君翼諷刺的笑道,但是目光一動不動的盯在那兩句詩上麵。

江岸芷第一次看到畫麵,怔了一下,又把眼光調到旁邊的詩句上,突然笑出來,反問道:“君翼,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

她抬抬下巴,示意君翼看向畫裏,水天相接的江河岸上,有點平凡的小白花。

“不知道。”君翼毫不含糊的回答。

“這種花,叫做白芷,所以,這幅畫的寓意是——”江岸芷伸出手指,從畫的一頭劃到另一頭,正好把江河,岸,還有白芷花連在一起,柔聲道:“江。岸。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