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她是嫌疑人,如果你們有任何疑問可以準備好律師。”領頭的警察說完,衝著同伴又道:“走吧。”
趙尚還想爭辯,卻被肖辰拉住。肖辰緊跟著警察道:“她的身份比較特殊,希望你們別太為難。”
警察笑道:“放心吧,沒有證據我們不會對犯人怎麼樣的,何況她是孕婦。”
警察走後趙尚一把拽住肖辰的領子,態度極其惡劣:“你覺得警察的話可信嗎?”不是有句話說:警察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肖辰撥開他:“不管警察靠不靠得住,我現在都要跟去警局,你要不要去?”
“當然去啦!”他怎麼可能放心得下白離?
肖辰臨走之前回頭看了眼臉色不是很好的嚴建國,歎口氣後豎起認真地態度說:“錢叔叔,您最好問下白阿姨,因為我曾經和白離回過她的老家,從她爸爸的日記中發現的這個秘密。白離……比起您,她更想要的是白錦年這個爸爸。”
最後一句無疑震住了嚴建國!
他深呼吸著,隨即從兜裏拿出心髒藥。嚴軒見狀拿起桌上的水壺給他倒了杯水。
房間安靜了,該走的,不該走的都走了。
兩父子在沙發上靜靜坐了下來,許久,嚴建國問:“您信嗎?”
嚴軒搖頭。
“不信?”
“爸,我不知道。但是我……我的腦子裏很亂,我要好好想想。”說完,他站起挺拔的身軀走出了病房。
嚴建國頓時按住頭部,表情痛苦的低頭隱忍著什麼,等他再站起來的時候人已經走到了錢姍的病床旁。
看著寵愛了二十多年的女兒,他的心髒又是一陣抽痛。
姍…
你會是爸爸的女兒吧?
忽的,男人站了起來!
他要去和水柔對質,問她為什麼!
當嚴建國找到白水柔的時候,她沒發現他進了屋子,臉上愁雲滿霧地看著什麼。
嚴建國小心翼翼靠近,手飛快的奪走了她手裏的東西,才發現是一本日記。他疑惑:“這是誰的?”隨意瞥了一眼,這並不是她的筆記。
白水柔似乎沒料到丈夫有天會不打招呼直接進屋子,更沒料到他會不再尊重自己搶走東西。
她臉色蒼白的疾呼:“把本子給我!”
嚴建國閃過,似乎也意識到這個本子的重要性,他的表情頓時陷入萬丈深淵中。
“建國你怎麼了,為什麼不敲門?”以前他們很尊重對方不是嗎?白水柔麵色蹊蹺地盯著男人手裏的東西,一副怕被發現什麼似的。
嚴建國見她如此,越要看裏麵!他推開突然衝向自己的妻子,怒道:“你的優雅呢!這裏麵到底寫了什麼東西,讓你不顧形象?”
“不要看,拜托把本子還給我!”白水柔嘶聲叫著,完全沒有平常的優雅,淡然。
她一次次被男人推開,發現他已經在翻看的時候,原本驚慌的表情換了,變得令人悚然的冷漠。
這一切遲早要被發現,她隱瞞了二十多年,準備了二十多年,也是該攤牌的時候了!
嚴建國越看,臉色越加蒼白。
再他翻完最後一頁的時候,突然把本子擲向愛了三十多年女人!然後靠在床邊哭了起來。
“嚴建國,這一切也該結束了。”她麵無表情的看著往日如山般,此時坐在地板上哭的男人說。
見他沒回應自己,白水柔慢慢走近,表情一點一點變得陰狠:“在你強行分開我和錦年的時候,就該想到現在這個結局!”
“水……柔,我那麼愛你,愛到連良心都不要,你怎麼能這樣回報我?”曾經叱吒一時的男人變得頹廢不堪。
他露出極其痛苦的表情哭著,無法接受兩人相親相愛了二十多年卻是個騙局?他是用卑鄙的手段得到她,可後來兩人不是很恩愛嗎?
為什麼,為什麼她心底居然從未忘記過那個一無所有的白錦年!
男人用力錘著地板,筆直的身板彎曲著,根本看不出往日的風采。他的心徹底被自己的妻子傷透了,突然覺得世界坍塌,一切都該死的無所謂了!
白水柔猙獰的表情可怕而狠毒,她緩緩蹲下身子,殘忍道:“良心?你還有良心的話會利用我家破產的事情,逼迫我離開心愛的男人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恨到跟你躺在一張床上的每個夜晚,都想拿刀刺下去,然後自殺!如果不是為了姍,我早就跟著錦年去了,是我對不起他……哈哈哈……”說起被自己害死的丈夫,白水柔仰頭笑了出來,一聲聲卻淒厲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