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恨,恨自己當時太過於軟弱才不得已要離開白錦年,以至於他去自殺。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一定不管家裏,不管男人的威脅,也要自私自利地和愛人在一起!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錦年死了,她的心也死了。
隻剩下濃濃的報複,每日每夜越加痛恨的報複!
“嚴建國,錢氏現在是我的了,你將會一無所有!”
“你,你說什麼?”嚴建國忽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你,你做了什麼?”錢氏裏都是自己的人,怎麼可能輕易到她的手裏?仿佛才認識過白水柔一樣,嚴建國的眼底充滿著無措和困惑。
女人冷笑:“這得多虧了你的信任呀?把印章給了我,我才能瞞著你把你的股份都賣出去。”
嚴建國驀地按住心髒,臉部一陣痙攣:“你瘋了麼……”
“我是瘋了!我連姍都沒有了,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連姍都不留給我?”白水柔失聲痛喊著,滾燙的淚水如珍珠般滑落,花了那張風韻猶存的臉蛋兒。
她好恨,恨所有不公!
因為心髒太過疼痛的嚴建國企圖站起來,他發覺自己的呼吸已經開始急促,可是心髒藥在醫院的時候已經吃完了。
白水柔不知哪裏來的蠻力,一把把男人推坐回去。她陰狠的喊著:“哪都別想去,今天你要為我的錦年賠罪!”說完,她的手裏突然出現了一隻打火機。
“你,你想做什麼?”嘴唇開始發紫,嚴建國慌亂地想爬起來,忽然發現地毯上撒了一層什麼東西。
當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後,他驚呼:“你想殺了我?”她居然早就設計好要今天殺掉自己?!
嚴建國顧不得身體上的極限,用盡力氣推開白水柔向門口衝去,可是晚了,他剛跑兩步心髒一陣猛縮,便倒在了地板上。
打火機上的火苗噗噗,把女人猙獰的臉照的更加清晰。她麵無表情地掃視一眼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房間,再看看躺在地板上抽搐的男人,忽的一笑,那是抹詭異,淒慘的笑容。
然後,女人的手往上一拋,火苗迅速竄竄而起從被子上開始燃燒。
“哈哈哈……錦年,我給你報仇了,我們一家三口既然人間不能相聚,就到地府吧!”
女人歇斯底裏的吼著,火苗已經竄到她腳邊。她緩緩向躺在地板上的男人走去,實則撿起掉在他身邊的日記,愛憐的撫摸著。
這是白錦年留給她唯一的東西,自己居然在前陣子才發現它的存在。想起幾個月前去探望白錦年的那一次,白水柔的嘴角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突然,她的腳步被拽住,女人的臉瞬間變了,如鬼魅般慫人。
“水柔……救我…”
“救你?哈哈哈,家裏所有的仆人都被我遣走了,我們就一起死吧。很快的,火已經快燒到我們了!”
女人極盡殘忍地答案讓躺在地上的男人徹底死了心,他抽搐著身體,在最後一刻突然想起被自己送進監獄的白離!
厭惡越來越濃,兩人開始咳著,嚴建國用盡力氣拽住她的腳腕問:“你把我女兒……女兒怎麼樣了?”
“她?嗬嗬嗬,她估計在哪個孤兒院過著苦日子吧。咳咳……”說完,白水柔猛地咳起來,好不容易才緩和:“嚴建國,如果不是你,我會那麼討厭她麼?”咳咳,她捂住鼻子猛咳著,眼睛都感覺要冒火般的刺疼。
想起十月懷胎的另外一個女兒,白水柔的心微微刺疼,不是不愛,不是不疼,但母女已經分離了二十多年了,她隻能一天天告訴自己忘記她,或許她已經嫁人了,過著幸福的生活!
咳咳…
想到這裏,火已經蔓延到身上,那種刺鼻的味道突然已經聞不到了。
……
“爸媽!”
嚴軒一顆心從離開醫院後就一直跳個不停,再想起心髒病發作的父親,急忙跑回醫院,但護士卻說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