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芒越說越興奮,最後更是幸福的手舞足蹈起來,仿似又逢甘露的秋草,陡然就煥發出勃然生機。
看著說的越來越離譜的劉芒,田詩詩忽然愣了愣,緊接著,又不禁冷笑道:“你恐怕還沒說完吧?是不是逛了公園之後,發現天色已晚,然後再找個酒店?”
劉芒不由得老臉一紅,沒想到自己的終極意圖竟然被田詩詩給識破了。
“開什麼玩笑,我像是那種人嗎?”劉芒沒底氣的說道。
“我看你這‘像’似乎用的不怎恰當,有點多餘。”田詩詩忽然又笑了起來,甚至還難得的開起了玩笑。
劉芒沒有再接話,他也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接話,說真的,他現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什麼人。
沉默了一會兒後,劉芒忽然話鋒一轉,問道:“前些天你到底去了哪裏?以你的身手又怎麼會受傷?”
聽劉芒這麼一問,田詩詩的眼神不禁漸漸黯淡了下去,放下手中的一串排骨後,又恢複了往日的冰冷,緊盯著劉芒認真的說道:“如果我說我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你會害怕嗎?”
“我為什麼要害怕?就算你再殺人不眨眼,但至少你不會傷害我不是麼?”劉芒輕輕歎了口氣,又接著說道:“看的出來,你其實跟我一樣可憐。”
劉芒很理解田詩詩現在的感受,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殺手,聽起來雖然很酷,但背後的落寞又有誰能知道,如今這社會,不管你扮演的是什麼角色,都不能避免那份獨屬於自己的悲哀。
“我已經好幾年都沒出門自由自在的走過了,一直都在和病魔做抗爭,但我從沒放棄過,因為我知道說不定就會有那麼一天,當太陽再次升起來的時候,一切就會是新的了。”劉芒目光奕奕的說道。
“人都不容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田詩詩讚同的點了點頭,不知為什麼,她此時竟然不排斥劉芒和自己談心。
“你看過電影嗎?”劉芒忽然緊盯著田詩詩問道。
田詩詩搖了搖頭。
“那你以前也會一個人像現在這樣出來吃這種東西嗎?”
田詩詩再次苦笑著搖了搖頭。
“看來我們都屬於同一類人,都被貼上了可憐的標簽。”
忽然,田詩詩似乎做了一個什麼重要的決定一般,眼神灼灼的看著劉芒問道:“你能帶我走嗎?”
劉芒聞言,老臉當即“騰”的一聲就紅了,這個問題難度可不小啊,自己到底要怎麼回答?
劉芒知道自己不僅長得帥,性格也很陽光開朗,被人喜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就像那女扒手和吳雪涵一樣,彼此都還算不上熟悉,可她們卻硬要強吻了自己。
劉芒覺得自己現在很焦灼,為什麼這些女人都是這麼喜歡自己呢?
“是不是發展的太快了一點?”劉芒忽然很認真的說道,臉紅的就像是剛從樹上摘下來的紅富士一樣。
“你想什麼呢,我的意思是讓你帶我出去玩玩,就我們兩個人,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發現跟在你身邊竟然會很有安全感……”
田詩詩沒有再繼續往下說,臉色不禁一片緋紅,這話聽起來雖然有點像是在表白,可卻都是田詩詩的心裏話,她寂寞太久了,她也想過過平常人的平凡日子。
欲念就像是一根導火索,一旦被點燃,就隻會“噗噗”的往下燃,根本不會停下來。
劉芒心裏忽然變得十分激動,你看看這冰美女不愧就是冰美女,這隨便說幾句話都這麼有深度,這麼有層次感。
隻不過她口中的“安全感”又是什麼東西?撓了撓頭,似乎不怎麼明白。
“鋒哥,我終於碰到那混蛋出門了。”
就在劉芒糾結那所謂的安全感時,一名躲在角落裏的猥瑣男人卻忽然笑了,邀功似的對著電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