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劉芒帶到一間房子門口後,高健便停下了腳步,緊接著,他又指著房子說道。
“劉神醫,我父親就在裏麵,他的脾氣可能有點怪,還希望你能稍微擔待點。”
“沒事,病人的情緒有時候不穩定,這個我能理解。”劉芒點了點頭,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不得不說,房間很寬敞,格調也很高雅,不過房間裏最醒目的還是那一大塊幕布。
如果這塊幕布是掛在牆壁,或者窗戶邊上,劉芒肯定不會覺得奇怪。
但這塊黑色的幕布卻正好安放在房間的正中央,這就讓劉芒很是不解了,畢竟,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在房間中間掛幕布。
漸漸的,劉芒走到了黑色幕布前,他也停住了腳步,並沒有繼續往前走,或者主動掀開幕布。
隱隱的,劉芒感覺到幕布後麵此時正坐著一個人,那人的呼吸也非常微弱,幾乎弱不可聞。
如果不是高健先前就打了招呼,恐怕就算是隻隔著一層薄薄的幕布,劉芒也很難感應到那個人的存在。
“是劉神醫嗎?”幕布後麵傳來一個深沉的男人聲音,聲音蒼老沙啞,聽起來應該是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
隻不過,在這道蒼老的聲音中,劉芒卻聽出一種久居上位者才有的威嚴,這種感覺他還在秦朗那類人身上體會過。
當然,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聲音雖然是在詢問,但是卻似乎帶著一股讓人不容拒絕的威嚴。
劉芒不由得微微一愣,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自己既然是畢濤推薦過來的,那麼病人自然知道自己是誰,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畢竟,高家也不是一般的小家族,如果連是誰來給自己治病都不知道的話,他們又怎麼可能安心?
“是的,我是劉芒,請問,你就是畢老爺子說的那名病人嗎?”劉芒笑了笑,不卑不吭的回答道。
“恩,我就是那名病人,劉神醫能幫我看看嗎?”蒼老的聲音繼續響起。
一說到看病,劉芒立時就不由得精神一震,畢竟,這也算是他最擅長的事,“沒問題,那現在請你出來吧,讓我給你先診斷一下。”
“如果我不出來的話,你是不是就不能給我治病?”蒼老的聲音有些疑惑的繼續問道。
“你不出來?”聽老人這麼一說,劉芒立時就不由得再次一愣,很明顯,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樣奇葩的病人。
開玩笑,中醫最講究的就是望聞問切,而望又排在第一位,顧名思義,所謂的“望”指得就是看。
那麼問題來了,病人看都不讓看,這還能好好的治病嗎?
直到這一刻,劉芒才意識到畢濤跟高健先前都說過同一句話,他們都曾的告誡過劉芒,病人的性格有點怪。
隻不過,劉芒雖然已經知道病人的性格有點不正常了,但他此時真的很想仰天大罵一聲。
這尼瑪,這病人哪裏是性格有點怪,分明是腦袋不好使有木有。
“抱歉劉神醫,我這個人很怕見人,所以,我不能走出幕布,也不能讓你過來,這樣的話,你還能給我看病嗎?”
老人肯定的點了點頭,說到最後,他又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緊接著,他又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也漸漸暗淡了下去。
聽老人這麼一說,劉芒的虎軀立時就不由得再次一震,很明顯,他聽出了老人話裏的果決。
那就是老人寧肯不治病,也不會走出幕布。
不得不說,如果此時換做是一般的醫生在這裏,那麼他們肯定會直接拒絕治病,甚至還會掉頭走人。
開玩笑,連看都不能看,這病還怎麼治?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老人的身份明顯非比尋常,要是萬一誤診了,這結果又該由誰來承擔?
隻不過,劉芒卻對這個奇葩病人來了興趣,他倒是想看看這個人究竟是在搞什麼灰機。
一想到這裏,劉芒又不禁出聲詢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隔著幕布給你看病,對嗎?”
“恩,沒錯。”老人果斷的回答道,緊接著,他也追問了一句,“不知道這樣你能治嗎?”
“能。”劉芒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言語中透著一股濃濃的自信。
“我可以隔著幕布給你診斷,但是我需要你的配合,如果你覺得沒問題的話,那我現在就可以開始給你診斷。”
“隻要不見麵,其他的任何要求,我想我都可以配合。”
“那行,現在就請你把手伸出來吧,我先給你把把脈。”說著,劉芒便走到了幕布附近,做好了開始把脈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