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隊的小頭目欺枯狼新人,百般折辱,枯狼籌劃良久,準備拚死一搏,但他自己實力也不過低階魂師,他便想到了劉芒,那個強橫的變態的家夥。
夕陽爍金,晚霞散綺,和煦暖風吹過,恍若情人指尖劃過胸膛,暖而柔,很是舒服。
夕陽的金光照耀著枯狼的身影,將他的一道身影拖得老長,仿佛有一個巨人,想要將他的影子從腳底撤出來一般。
路走過一遍,枯狼便能清楚印在心間,劉芒緩緩跟在枯狼身後數百張外,他看著枯狼的背影,身影隱沒在陰暗處。
大約半響的時間,枯狼已經走出了朝陽鎮,距離朝陽鎮外十裏出,一隊十一人,正靠在樹旁,仿佛是等待著什麼一般。
看那一個個神情有些不耐的樣子,顯然是已經等了多時。
為首一人,長得很是魁梧,一雙鬥雞眼,盯著枯狼,隨手一鞭子就抽了過去,惡狠狠道:“他媽的,怎麼去了這麼久。”
枯狼沒有躲避,任由那鞭子抽在他身上,將他衣服抽破,一道鮮紅印記浮現在其身上,但皮肉並未破開。
鬥雞眼又罵了一句:“他媽的,狗雜種,皮還真硬,老子的毒蛇鞭一成力道都抽不破。”
這鬥雞眼正是小隊的頭目,而在鬥雞眼身旁,一名如同鐵塔一般大漢,環抱雙臂,冷冷看著枯狼。
枯狼微微低著頭,緩緩道:“路上遇到熟人,耽擱了。”
啪
又是一鞭子,鬥雞眼惡狠狠罵道:“他媽的,就你?還有熟人?”
一眾人聞言頓時哄笑起來:“就是,就他樣狼不狼,人不人,怎麼會有熟人。”
“哈哈哈”
血色殘陽照在眾人肆意狂笑的麵頰,籠罩著枯狼隻身孤影。
“他媽的,把你頭上的鬼東西摘下來。”鬥雞眼瞪了一眼命令道。
枯狼卻沒有動。
鬥雞眼又一鞭子抽了下來,正抽在枯狼的玄色麵具上,頓時那玄色麵具被鬥雞眼抽掉,殘陽的餘暉照在枯狼如同餓狼一般的麵孔,獠牙微微顯露,一雙綠油油眸子顯得猙獰恐怖。
眾人盡皆倒吸一口冷氣,即便不是第一次看,猶感覺到一股森然之意襲上心頭。
枯狼冷冷看著鬥雞眼,鬥雞眼咽了一口唾沫狠狠向著枯狼雙眼抽去,若是枯狼不躲,枯狼的一雙眼睛就要報廢,但如果枯狼微微一動,那等在一旁,如狼似虎的眾人,一瞬間便會將那兵刃刺入枯狼體內。
而此時一道流矢,極為精準射在那長鞭之上,那長鞭軌跡變化,抽在枯狼的身上,留下一道血痕。
夕陽西下,天際浮現一抹血紅。那血紅仿佛是某個大能者,在天的臉堂上抽了一鞭子,留下一道深深的血色印記。
星輝錯落,圓月搖金,劉芒漆黑的眸子看著夜空那一輪明月,他想起了蓮柔娘混以香草烙的餅,抹上點紅蓮花的粉末,吃在口中,怎一個爽口可以形容。
看著那明月,他腦海中又不禁想起三月前,在那小山坡上的情景,長劍當空舞,人影相顧無。
隨手從地麵拔起一個草根,外麵沾染泥土的表皮,已經呈現深黃色,劉芒將這一層表皮去掉,而後放在口中,一種苦澀的味道頓時彌漫開來,而後淡淡的清香彌漫開來,心中一動,那家酒樓的清酒,是否肯定放了這雞尾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