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湖走後不久,一個蛇尾的女子寬寬遊了進來。
“主上。”
優雅的行了跪拜禮,低頭等待主子問話。
“她安全出去了嗎?”夙欒微眯著眼睛,狂傲不羈的霸氣讓人忍不住俯首稱臣。
暗逐魔音咬了咬下唇,眼裏全是瘋狂的愛慕,卻被她死死抑製著,不讓那強烈的感情噴湧而出。
無論是什麼時候,主上永遠都是這麼強大,這麼……別具魔力,讓人仰視。
“是,安全出去了。”
“讓暗逐魔煞去保護她,別讓神族那幫瘋子傷了她,別讓……韶華見到她。”夙欒淡淡的聲音隻有在提到蕭湖的時候才會有意思溫柔的起伏。
暗逐魔音神色暗了暗。
她是嫉妒旒婼的,卻也佩服她,發自內心的佩服她,而更多的,是恨!
如果不是她,主上怎麼會落到這番田地!而她卻瀟灑的重生,忘了前世的一切。
被囚禁在鎮魔塔裏的這千千萬萬年,主上的痛苦與思念她看的最真切,為什麼?為什麼她永遠是被保護的,最幸福的那個!
“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她。否則……本尊要她生不如死。”夙欒察覺到了暗逐魔音的情緒變化,出言警告。
嗜血的氣息一閃而過,冷光咋現。
傷害她的人,哪怕是跟隨他忠心耿耿的得力手下,他也絕不會放過。
暗逐魔音握緊了拳頭,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她恨韶華,恨那一幫自以為清高的神!
主上如今的實力已經在六界之內幾乎無人能敵,偏偏韶華用旒婼的身體和魂魄煉化成了這鎮魔塔,如若主上強行掙脫,勢必要傷到旒婼。
主上這麼愛他,怎會舍得傷她!
韶華!你好狠的心,好計謀啊!
就連深愛著你的女孩兒都能利用到如斯地步。
暗逐魔音像是突然想明白了般,一切罪魁禍首,最不可饒恕的,是韶華!
“是,魔音知道。”
夙欒靠著將他禁錮住的柱子,閉上眼,不願再多說什麼。
暗逐魔音會意的緩緩遊了出去,主上本就是個話不多的人,惜字如金,很多時候,是需要意會的。
“狐兒……”夙欒的眸光不知落在何處,深邃的如一片汪洋大海。
還有五天就是望月了呢。
每年冬至那月的望月那天晚上,他都會受到韶華所謂的“魔懲”。
那種鑽心刺骨的痛,他已經習慣了。而施加懲罰的,就是這座用旒兒身體幻化而成的鎮魔塔。
隻要是她帶給他的,哪怕是痛苦,他也甘之如飴。
“小白,你哪兒去了?急死我了知不知道!”蕭湖剛回到柳傾姿的學堂,就見她一直站在門口,急得團團轉,無論銀杏怎麼勸都不肯回屋裏去。
“嗷。”蕭湖蹭蹭柳傾姿的衣擺,討好之意躍然紙上。
“我們快回去吧!這麼久了,姐姐怕是要急死了。”柳傾姿揉揉它的腦袋。
“還有五天就是望月了,望月節可是聖城最盛大的節日,我給你準備了禮物哦!”
柳傾姿和它說著各種各樣的新奇事物,蕭湖不能回答她,卻也配合的嗷嗷叫幾聲,偶爾賣幾個萌,逗的柳傾姿咯咯直笑。
所謂望月節,是神懲罰帶領著魔無惡不作的魔族首領的日子,因為人間有了神的庇護,沒有魔的為非作歹,才能有這樣一番欣欣向榮的景象,因此神要求人間的百姓把這一天當成最重要的節日來度過。
魔族首領?那不是夙欒嗎?
無惡不作?
蕭湖實在無法把溫柔似水的夙欒與這個形容詞聯係在一起。
這些都是蕭湖聽府裏的丫鬟說的,更有人說望月節是從千千萬萬年前火凰上仙被韶華天君煉成鎮魔塔那年開始的,因為時間過去太久,已經無從考究了。
仔細的準備了五天。
望月節這天丞相府張燈結彩,歌舞升平,來往賓客絡繹不絕,場麵好不熱鬧。
柳傾姿身為相符小小姐,一大早就被柳傾城拉起來隆重的梳妝打扮,迎客去了,晚上又有宴會,蕭湖被一個人晾在柳傾姿的閨房裏。
與丞相府來往的都是些達官貴人,身份顯赫,丫鬟侍女們也都早早準備好了精美的飾品,隻等著今天好好打扮一番,要是能被某個貴人看上,就是去當個通房丫環,也比在丞相府裏伺候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