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玄院有沒有這種藥,唐正澤有沒有用這種手段,衛槐很清楚。
但此事關乎黑玄院的名聲,也不能承認,更不能他們帶走唐正澤。
他並不知道秦謠是什麼人,自然無懼。
“你有何證據證明唐正澤下毒?”
無數雙眼睛盯著秦瑤,可惜的是,此藥不留痕跡,除了某些頂尖的大夫,下毒時根本無法查出,藥效消失,更是無跡可尋。
唐正澤既然敢當著白海城民,聖院代表的麵下毒,自然算好藥效消失的時間,秦瑤也算到了這點,臉上多了一分無奈。
“沒有。”
聽得這個回答,所有人懵了。
他們不知該相信誰,對於這戰的公平,誰都無法置疑,甚至對於下毒這種卑鄙的手段,他們也沒有理由說它不公平。
最多隻是譴責。
因為白海非也可以用毒,迎戰比自己境界高的人,用毒是一種很好的方式。
但誰都沒有用這種方式。
剛剛的暴怒,都化成了平靜,甚至沉默。
衛槐雖占了上風,卻沒有半點笑容。
聖院也許會遵守規則,但秦瑤明顯不是聖院的人。
但這份擔憂暫時不必存在。
秦瑤回到了台下,站在了胡霄平身旁,這氣勢,竟是比胡霄還要強大。
“我隻是提醒一下諸位,黑玄院,有這種東西,從來沒說過唐正澤對白海非下毒。但是,有沒有這回事,誰能有證據?”
氣氛,更加平靜。
但多了一分蓄勢待發的暴怒。
唐離也跟著回去,同樣不能說什麼,盯著唐正澤,拳頭緊握,似乎不覺指甲幾近嵌入皮肉的疼痛。
雖是唐盟子弟,唐希兒姐妹卻同樣憤怒。
傅誠也感到了唐離的憤怒,對於白海非這個人,他實在挑不出什麼毛病,但中規中矩的戰鬥方式,他始終不願看得上眼。
何況,白海非為人實在太好,不夠狠,若是哪天真的攻上天族,他肯定下不了手。
不過,他還是會指點他劍法,算是自己半個徒弟。
看到白海非被打成那樣的下場。
事情稍微平靜了些。
蘇言的聲音再度響起,“第七場,百川聖院唐傾凝對黑玄院司徒舞。”
兩人慢慢走到台中間,迎麵站著,兩劍對舉,正好劍尖相觸。
兩人的美貌驚為天人,本該吸引目光無數,但剛才那場過於震驚,氣氛變不了多少。
但兩人不是為了那些觀眾,不是為了吸引目光站到台上的,氣氛稍有變化的一刻,似乎動了兩人的劍。
劍動,即人動。
兩人的劍氣、打法完全不同。
唐傾凝的一劍,與她端莊淡雅的美貌迥異,如同山崩地裂,直取對手性命。
她不得不這般狠。
司徒舞的劍招卻是如沐春風,甚至不是在戰鬥,而是跳舞,每一步,都是極美的舞姿,讓剛才的憤怒逐漸消失,甚至迷入這樣的曼妙。
這便是黑玄院出場順序的目的。
他們清楚白海非之後的氣氛絕對憤怒,便用司徒舞的舞姿,讓他們暫時忘了這種憤怒。
唐傾凝的劍,劍氣,不斷在司徒舞身旁出現,卻是被她完美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