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氣也不能起來,但連唐離都禁不住要讚歎白海清這突然變換的態度。
不過,白海清是一個人來的,此刻自然沒有人來帶他回去。
當然,唐離也不會送他回去,若是對著白海戰,不知那時能不能忍住不動手。
但他要和蘇樺談的事,倒是不能讓白海清聽到,隻能換個地方。
“我們走吧。”
見到唐離起身要走,蘇樺自然也跟著,臨走時還想著要不要向地上的白海清踩上一兩腳,最後還是收了腳。
“走吧。”
這兩人離開了,戲就完了,二樓的人自然恢複各吃各的局麵。
不過,兩人到是沒有離開客棧,隻是去了三樓,要了一間附近都是空客房的空客房。
蘇樺直接躺在床上,坐了這麼久都累垮了。
唐離則坐在桌前,倒了一杯水喝著,隨即將剩小半杯水的拿在手裏玩弄。
蘇樺鬱悶,“唐離,我們幹嘛非得在這裏啊?聖院不好嗎?不然去你家?”
“我找你,因為你不是聖院的人,不去聖院,因為聖院人多,口雜,不去我家,因為我娘在,我得保證不讓她發現。”
“什麼事這麼神秘,要這麼謹慎?”
“一個月前,我被冤枉是殺白海靂的凶手,到現在我還頂著這個罪名,所以想請你幫忙,替我查出凶手到底是誰。”
“原來是這樣啊,令堂,不知道吧。”
“估計不知道,城北向來清靜,仿佛與世隔絕。”
“白海?白海皇族的人?”
“嗯。白海皇族二王爺獨子。”
蘇樺從床上忽地坐起,眼神凝重盯著唐離。
若是一般院內打鬥,對上白海皇族倒沒什麼,但殺人,卻不是普通事了。
但唐離卻能平平安安坐在這裏和他說話。
甚至剛才嘲諷他們的白海清都沒有用這個嘲諷他們。
此種大事,就算唐離為聖院贏得勝利,也不可能掩蓋。
唐離細細給他說了那些天的事,蘇樺雖覺得無法猜透,倒也把注意力放在了唐離缺了的細節上。
“你那晚,在那幹嘛?”
“不是跟你說了見朋友嘛。”
“什麼朋友要這麼神秘?”
“有關嗎?”
“說不定就是你口中那位朋友故意引你出現,再找個理由讓所謂的證人出現,這一切,都是某人的陰謀呢。”
想起那日玉語霏說的話,唐離的臉不禁紅得發燙,當然,也被蘇樺看到了。
蘇樺一臉不好的笑意,“臉怎麼這麼紅?該不會你那位朋友……也對也對,大半夜在小林裏能做些什麼……你這小子雖然十五,但……”
唐離倒是急了,“別胡說!我跟她什麼都沒做過!”
“什麼都沒做,還是來不及……”
“你……”
見到唐離這般緊張,蘇樺倒是收回了剛才的玩笑話,雖與他接觸不久,卻實實感受到了他骨子裏總有種冷漠,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和自己認識,還是說他對誰都這樣?
想到這裏,剛才提及的事,唐離又怎麼會做?
不過他真的很好奇那晚發生了什麼。
“你什麼都不說,我怎麼幫你?”
“我……”唐離深吸了口氣,察覺不到蘇樺隻是善意時,終於鬆了口,將那晚的事,當然不是每句話,略略告訴了他。
“哈哈哈……”
蘇樺的笑聲在房裏回蕩,如若附近有人,肯定以為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