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一直聽著,一聲不敢吭。
柳葉發泄夠了,狠狠地說道:“來人,將地板收拾一下。”
“是。”
那些丫鬟這才敢動,柳葉冷笑著問著貼身的丫鬟道:“來,你說說,王妃有什麼表示?”
那丫鬟低聲道:“王妃早早就歇下了,似乎沒什麼表示。”
“哦?我怎聽說陸九凰與她的二姐關係一般啊?”
“這,親姐妹到底是親姐妹吧。”那丫鬟低聲地說道,此時另外一個家丁則說道:“我剛剛看到春梅抱著一個破碎的藥箱從大廳裏出來。”
“哦?破碎的藥箱?”柳葉來了興致,問道。
那家丁說道:“是啊,這藥箱一向都是在王妃的裏屋的,平日裏王爺在裏頭歇息,王妃就會給他包紮傷口,這幾日王爺肩膀上的傷都是王妃包紮的。這下把藥箱往外提……”家丁後麵的話沒說,停頓了下來。
柳葉眼眸的視線意味不明,她輕笑:“原來如此,這兩姐妹關係果然像傳聞中那樣……不合啊。”
柳葉說完,眼眸閃閃發亮。
仿佛找到了什麼機會似的。
*
雲淮遠頭疼欲裂,手朝身邊摸去,摸到一具溫熱的身子,他以為是陸九凰,將人拉進懷裏後,低聲道:“凰兒,我渴了,你給倒杯水。”
陸婉月一夜沒睡,被他摟緊懷裏時,臉色頓時羞紅,然而他下一秒喊出的人名令她身子一僵,臉色立即從紅變白,但她沒有吭聲,而是抓著衣衫遮住自己的身子,下床去給他倒水,倒好以後,端著水杯,回來,她低聲地喊道:“王爺,喝水。”
雲淮遠半眯著眼,一時也沒聽出聲音的不同,輕笑道:“凰兒,你喂我吧。”
陸婉月遲疑了一下,看著床上的男人,他裸著上身,極其性感,半響她才微微地喝了一口水,慢慢地靠近他,想以嘴喂他,雲淮遠感到她身子的接近,含笑著一抬手,勾住她的脖子往前湊,她手中的水差點灑在他身上,他含笑著睜開眼,想要親吻上去,然而,在看到跟前的一張臉,根本就不是陸九凰時,他猛地一愣,半秒後,他把昨晚的記憶全想起來了,他臉色大變,鬆手,並將她狠狠地推開。
陸婉月一個不注意,被他推得往後倒退了兩步,摔倒在了地上。
雲淮遠朝門口大喊道:“來人!”
門咿呀被推開,桂花走了進來,一看到裏頭的場景一愣,隨即她很快地恢複了冷靜,走到雲淮遠身邊低聲道:“王爺。”
雲淮遠冷聲道:“給我拿衣衫來。”
“是。”
桂花喊來了門外的丫鬟,遞了新的衣衫,伺候雲淮遠穿上,穿好後,陸婉月還坐在地上臉色蒼白,雲淮遠一轉身,看到床上的紅色血跡。臉色更沉,他微微彎腰,一把捏住陸婉月的下巴,冷聲道:“你竟然對我……!好!很好!”
說完他鬆開了她的下巴,大步地朝門外走去,並對桂花說道:“把月奉院封起來,讓她好好地反思一下。”
桂花大驚,她低聲道:“王爺,側妃剛剛入門。”
“入門即是我府上的人,怎麼?還不許我處置她?”
“是……那三日後回門的時候?”
“回什麼門,府裏有王妃一個有這個待遇就夠了,側妃何須回門。”雲淮遠怒火中燒,他直接回到書房,到了書房,心情才冷靜了些,他坐在椅子上,一想到床上的那點血跡,就知道這個女人昨晚到底都做了些什麼,他明明已經暈倒了,她還不知廉恥。
真是夠厲害的。
一大早,新進的側妃院被封起來的消息宛如長了翅膀似的,傳遍了整個王府,就連外頭的一些人都聽說了一些。
各房的姨娘又炸開了鍋。
陸九凰聽到春梅說了以後,臉色淡淡地,隻說道:“將膳食弄撤下吧。”
春梅擔憂地說道:“您才吃了一點點。”
“我沒胃口,撤下吧。”陸九凰撐著額頭,她昨晚幾乎一夜沒睡,早上怎麼會有胃口呢。
春梅無奈,隻能叫人把膳食撤了下去。陸九凰坐在主位上,不一會,幾個姨娘上門請安,請安完了就如平常那樣,閑聊兩下。柳葉捂住小嘴,半響問陸九凰說道:“王妃,可聽到早晨的消息?”
陸九凰眼眸掃向她,很淡:“聽到又如何,沒聽到又如何?”
柳葉輕笑:“這王爺將新娶進門的側妃給幽閉了,你看,側妃還沒跟你請安呢。”
“既然幽閉了,出不來如何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