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樓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訴雲淮遠,雲淮遠說道:“這倒不是問題,待我明日下朝後,便再約樓主出來,把這個事情好好地談一下。”
“多謝。”風月樓朝雲淮遠拱手,雲淮遠點點頭,隨後又跟風月樓聊了一下,風月樓在離開,陸九凰跟雲淮遠把風雨樓送出門後,回到大廳。
雲淮遠牽著陸九凰的手,說道:“風月樓這忙,我們出手得正是時候。”陸九凰有些詫異,問道:“為何如此說?”
雲淮遠拉著陸九凰坐了下來:“我回到京城之後,還沒有完全在京城中開始周旋,但從這幾日看來,我手中能用的人已經不多了,這次幫風月樓正好也是看清究竟哪些人能用。”
陸九凰點頭:“原來如此。”
她還在想雲淮遠為何答應得這麼爽快呢,幫風月樓這事情雖然不算大,但也不小,要再開一個青樓,這當中的關係自然還得打通,如今京城已經不再是之前的京城了,不再唯雲淮遠是從了,整個京城被雲萬裏攪得天翻地覆。
連個自己能用的人都沒有。
陸九凰除了陸黎昕也不知道還能用誰,雲淮遠又拉住陸九凰的手說道:“辛苦凰兒了。”
陸九凰搖頭:“不辛苦。”
雲淮遠說道:“這段時間凰兒還是在煉藥房裏呆著吧,要麼就多練練身上的內功,少出門為好。”
“明白。”這現在全京城的人都盯著七王府呢,陸九凰自然也不能老是走動,尤其是陸黎昕這條路,若是被有心人給堵死了,那才麻煩。
隨後雲淮遠又拉著陸九凰,給她講了下京城中的局勢,陸九凰其實心裏明白,但沒想到竟然已經如此複雜了。
前幾天雲淮遠講的時候還沒有這麼複雜,自從昨晚從晚宴會上回來後,雲淮遠一下子就能看到這複雜的關係。
如今剩下的皇子中,五皇子跟四皇子暫且還是雲淮遠這邊的,四皇子為箭靶,是雲萬裏時刻想要除掉的眼中釘,最好是讓皇帝把他的太子給廢了,而三皇子宛如牆頭草,時而兩麵倒,最後還有一個九皇子。
九皇子的年紀還小,但不妨礙他的母妃被拿來利用。
之前貴妃跟皇後的態度朦朧無比,但如今這麼一看來,貴妃的態度已經明確了,而皇後究竟是怎麼想的,卻有些撲朔迷離,就衝她昨晚在宴會上頂撞了皇帝,也能看出皇後如今是看清了朝中的局勢。
剩下的就隻剩下那些朝臣了,文官就不用說了,肯定是以雲萬裏為首了,這次最大的特點就是那些文官都被換得七七八八的,估計跟那個新上任的國師躲不開關係,最後就剩下兩位丞相,文丞相武丞相,但武丞相一向都是兩邊不靠,走實心的路線。
雲淮遠這七皇叔究竟如何,武丞相對他來說好似也沒什麼在意。
最後就剩下五個武官,那五個武官有一個已經跟雲萬裏走得近了,剩下就剩下四個。
雲淮遠如今手中能用的人確實少了,加上兵權不在手中,那些帶頭的領兵,估計也不會聽從雲淮遠的。
陸九凰聽得心跳加快:“那我們這情況,必死無疑?”
雲淮遠搖頭:“非也,也許可以絕地逢生。”
“是麼?”陸九凰不信,這古代的勾心鬥角一向都厲害,更何況是雲淮遠此時的情況,幾乎到了嚴峻的地步,但雲淮遠說了那麼多,他至今卻還沒有告訴陸九凰,他要怎麼扭轉局勢,否則有朝一日,七王府就要被滿門抄斬了。
陸九凰忍不住問道:“那你可有什麼對策?”
雲淮遠握住她的手:“凰兒暫且先別急。”
“可你沒有對策,也許太子就要被廢了。”這才是重點,若是換了雲萬裏當太子,估計這七王府連一日都活不下去了。
陸九凰自己是無所謂,大不了帶著雲淮遠躲進契約樓,但這王府中的所有人呢,怎麼辦?
除了桂花,其他的丫鬟還有柳如都是不會武功的,都是等著被人宰殺而已。
雲淮遠安撫道:“凰兒不必著急,此事我自有看法。”
他的計劃太驚駭,還不敢直接告訴陸九凰,也是怕陸九凰聽了反對,所以他隻能先安撫陸九凰。
陸九凰看著他,他也看著陸九凰,兩個人的視線交纏了下。
陸九凰這才泄氣道:“行,我相信你。”
雲淮遠摸了下她的臉。
便說道:“我先出去了。”
陸九凰嗯了一聲,站在門口目送他出門,隨後便鑽進了煉藥房裏,即使她心頭有些不安,但她自己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聽從雲淮遠的話,進入這煉藥房裏繼續煉藥,雲淮遠出門隻帶了淩峰,而到底去了哪裏,陸九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