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雲淮遠都沒有回來。
陸九凰一個人用的午膳,用完了午膳雲淮遠也還沒有回來,陸九凰就問桂花:“王爺出門前有沒有說去哪裏?”
桂花搖頭道:“沒有。”
陸九凰呼了一口氣,回到屋裏坐著。
那頭,雲淮遠帶著淩峰,先是甩掉了跟過來的暗衛,隨後在進入了城西的地界,兩個人偽裝成了百姓。
融進了人群裏。
找到了禦林軍,而此時禦林軍正在訓練當中,淩峰放倒了兩個放哨的,跟雲淮遠占據了那兩個位置,便在屋頂上往下看。
下麵正好就是那支禦林軍隊,雲淮遠看了一會,先是把禦林軍的帶頭的人給認出來了。
這個人原先在藍靛將軍的旗下,後來屢勝戰功,便被編進了禦林軍隊伍裏,不出三年便成了禦林軍頭目。
雲淮遠心裏也放鬆下來,若是要執行的話,一刻都不可以放鬆甚至一個環節都不能出錯。
下了禦林軍訓練場,淩峰問道:“王爺,那人你認出來了?”
雲淮遠點頭,也走進人群中,道:“是藍靛將軍手下的沒錯。”
“那就好。”
淩峰又問道:“可是要去牽馬過來?”
“不必,再走走,我還要去看兩位朋友。”雲淮遠說完就拐進一邊的小巷裏,一路拐進去,淩峰立即跟上,就見雲淮遠進了一家院子,把門推開後走了進去,這院子裏快一片廢墟,顯然是沒人很久了。
但是雲淮遠卻還是一路往裏走,直接走到大廳,一個閃身進了一個屏風的後麵,淩峰立即也跟上。
隻見雲淮遠掀開地板,淩峰一臉詫異:“王爺,這裏是?”
“隨我來就是了。”雲淮遠應下,便鑽了進去,淩峰也立即跟上,裏麵竟然是一條地道,雲淮遠點燃了一根火把,照亮了整個地道,一路通往了內室,地道的盡頭有一個內室,門正關著。
雲淮遠在牆上摸了一下,門就開了。
裏麵竟然是一個寢室,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家正坐在床上,胡須垂著地上。
淩峰往那老人家一看,驚了下,喊道:“王爺,這是國師?”
雲淮遠點頭,向前走,並恭敬地喊了一聲:“國師。”
原來這人,就是那已經被廢除,說已經去雲遊四海的國師,誰知道他竟然會在這麼一個地方呆著。
淩峰震驚之餘,立即拱手。
國師微微睜開眼睛,喊道:“淮遠。”
淩峰更是詫異,國師竟然這麼親密地叫王爺的名字,雲淮遠應了一聲,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國師的身側問道:“不知國師的身子如何了?”
“好多了。”國師應道:“幸而你派人救了我,否則我這條老命,就要折在半路上了。”
淩峰下意識地就問道:“國師,誰敢要你的命?”
國師撫摸了下自己的胡須,嗬嗬笑了下,對雲淮遠說道:“你帶來的這位小兄弟倒是挺真性情的。”
淩峰刷地一下下跪:“久仰國師的盛名,早年間我爹在西城遊曆,是國師救了他。”
國師愣了下,他鬆開撫摸著胡須的手,傾身問道:“你爹是?”
“淩盛。”
淩峰應道。
國師啊了一聲道:“我記得,淩盛是夷山派的掌門,當時門派被毀,你父親便以遊曆為名,混在了百姓中,撿回了自己的一條命,但卻在西城被仇家圍堵,正好是我在場……是了我記起來了。”
雲淮遠也詫異,沒想到淩峰的父親跟國師還有這麼一段呢,他笑了笑道:“淩峰如今是我的暗衛首領。”
國師聽聞點頭:“嗯,不錯,好人就該跟好人在一起。”
淩峰恭敬地向過國師磕了三個響頭,以謂他父親在天之靈。
國師笑道:“起來吧,如今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
淩峰這次還是繼續問道:“國師還沒說,誰追殺你呢?”
雲淮遠笑道:“這還猜不出來?便是那雲萬裏。”
淩峰眉眼一冷:“這人竟然還不放過國師,那王爺怎會知道國師被追殺的?”
雲淮遠說道:“齊風不是帶人出去了麼,便是齊風他們保護的國師。”
“哦哦。”淩峰這才明白了。
雲淮遠也不再跟他解釋,而是坐下來,跟國師聊了起來,國師叫淩峰拿了筆跟紙,在上麵寫寫畫畫,把紙遞給雲淮遠:“這些人都可以用。”
淩峰往那紙上看了一眼。
正是一些之前擁護四皇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