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淮遠一被推開,剛一下了地,一口血就噴了出來,大祭司見狀,上前扶住他,並看了眼半空中纏鬥的人,大祭司無奈地歎口氣:“這可如何是好啊。”
雲淮遠道:“風月樓還沒來嗎?”
他這話剛出,就看到一條青色的尺子從半空而來,直接朝陸九凰飛了去,就在所有人都快支撐不住的時候。
陸九凰從半空中直接墜落下來,風月樓那清涼的嗓音也跟著傳了過來,說道:“這區區的入魔你們也搞不定。”
陸黎昕抹了下唇角,扭過頭看向風月樓,咬牙切齒道:“你來得這麼遲幹脆別來了。”
風月樓一身黑袍,他落在地上,笑著伸手攔腰抱住從半空中落下的陸九凰,說道:“這連入魔的情況你們都還沒弄清楚啊?陸少主,你這就責備起我來了,若是我將這尺子從她的胸口裏拔出來,恐怕你們就隻能再打一場了。”
所有人在風雨樓出現的時候,都鬆了一口氣,紛紛從半空中下來,看著已經昏迷的陸九凰。
風月樓把陸九凰轉手送到雲淮遠的手裏,然,下一秒,他伸手捏住雲淮遠的手,無奈地道:“王爺,你這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雲淮遠隻是緊抱著陸九凰,並不吭聲,他唇角還有血跡,抱著陸九凰,轉身進了院子,風月樓看向師兄。
師兄道:“誰讓你來得這麼遲?”
風月樓一臉無奈,攤手道:“這也怪我?”
師兄道:“是啊,陣法都用了許多了,話說,你進來,說說王妃到底是為什麼入魔?她這個入魔跟她是聖女好似沒什麼關係。”
風月樓帶的醫師,上前給陸黎昕幾個療傷,風月樓跟著師兄進了院子,雲淮遠已經把陸九凰放在貴妃椅上,他剛放下,一口血就到了喉嚨眼了,他壓抑著胸口,坐了下來,師兄也看到了,上前從袖子裏拿了一瓶藥丸倒了兩顆給雲淮遠道:“王爺,先吃點藥,晚點我幫你疏通一下經脈。”
雲淮遠視線落在陸九凰的身上,點點頭。
風月樓進來,坐了下去,就緊挨著雲淮遠,雲淮遠看向在一旁探頭探腦的春梅,說道:“去把他們叫來。”
春梅應了一聲,看到風月樓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春梅自然也是鬆了一口氣,她轉身下去。
把陸黎昕一行人叫了進來,陸黎昕傷得算是最輕的,這裏傷得最重的人,就是雲淮遠了,但雲淮遠並不急著去治療,而是他想聽完了陸九凰的事情再去,風月樓老大爺地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說道:“你們都不用問我。”
所有人齊刷刷地把視線落在他的臉上,風月樓淡淡地說道:“王妃為何入魔,我並不知道,但我隻是這世間有一種入魔顯現出圖騰的話,應當是中了蠱毒——”
“什麼?”
陸黎昕第一個跳了起來:“中蠱?”
師兄也是第一次聽說,一直沉默的雲淮遠開口問道:“她為何會中蠱毒?中的又是什麼蠱毒?誰讓她中的?”
風雨樓又喝了一口茶,笑道:“王爺你這般問我真的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至於誰讓她中的這個我確實不知道,但她中的應當是狼蟲蠱,你們看到她身體上的圖騰沒有?”
傻子才看不到呢,又不是瞎的,陸黎昕心裏悱惻。
雲淮遠清冷地說道:“你繼續說。”
風月樓便繼續說道:“狼蟲蠱是苗疆古老的蠱術,但已經失傳上百年了,也就是說這種蠱幾乎是見不到了,為何會在王妃的身上出現這確實值得人商討,而最大的表現就在這個圖騰上,她身上的文字是苗疆第一代的文字,叫裏攥,也是失傳上百年了,這我也是從東一的文字才知道的,同樣,為了找鎮靈尺我才如此久過來。”
“為何用鎮靈尺就可以把這個蠱毒給鎮住?”雲淮遠問道,風月樓笑了下道:“這鎮靈尺隻能鎮苗疆的蠱毒,而鎮靈尺如今也是存在的,隻不過已經很少人用了,所以有些失傳,我找它的時候便費了一些勁,差點就沒法找到了。”
難怪,風月樓這麼一點路程,他偏偏走了那麼久,走到陸九凰要大開殺戒了,他才到達,雲淮遠走到陸九凰的身邊,親吻了下她的額頭,問風月樓道:“她什麼時候會醒?”
風月樓道:“不知道,看人的,王妃這消耗了那麼大的內力,醒來必當不容易,王爺也別擔心,鎮靈尺出了,魔也就除了。”
東一在一旁聽著,他看向風月樓,風月樓笑著問道:“看我做什麼?”
師兄此時說道:“恐怕,這鎮靈尺隻能鎮住不走火入魔,卻無法根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