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仿佛提醒了在場的所有人,尤其是雲淮遠,視線刷地看向風月樓,風月樓無奈地道:“哎,師兄果然聰明啊,是啊沒錯,這鎮靈尺隻能鎮魔卻無法抽離那魔,接下來我們必定得找出如何讓王妃脫胎換骨的辦法。”
風月樓這話剛落。
門口就來了人,是大長老還有其他的三位長老,他們一進來,大長老就把視線鎖定在風月樓的臉上,他有些詫異,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可是風月樓樓主?”
風月樓含笑:“正是在下。”
大長老立即拱手:“久聞大名。”
連另外三個長老都拱手,看似是早就聽說了風月樓的名號而有些恭敬,風月樓笑道:“客氣了,長老請坐。”
大長老看了眼雲淮遠,雲淮遠這才輕輕地抬手:“坐吧。”
大長老帶著人坐了下來,他佛了下袖子道:“樓主方才的話其實我已經聽到了,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聖女手劄上應當是有記載關於狼蟲蠱的解法的。”
雲淮遠立即把手劄從袖子裏拿了出來,並問大長老:“那麼九凰這次入魔,是因為她是聖女?”
大長老撫了下胡須,說道:“是也是,不是也不是,怎麼說呢,這狼蟲蠱是苗疆之物,本身是不屬於赦皇族的,但是在那一年,第一任聖女去了苗疆之後,回來帶的手劄上就記載了這個,而當時,第一位聖女確實入魔過,但她恢複得很快,也沒有任何圖騰——”
“所以現任聖女為何會因為中蠱而走火入魔,我確實是不清楚。”
陸九凰這一路上來都跟雲淮遠他們一起,也沒有任何機會可以接觸別的人,那若是說有可能給她下蠱的人,那應當是白鶴公主。
想到這裏,雲淮遠看向大長老,大長老笑道:“王爺可是想到了白鶴公主?”
雲淮遠清淡地點頭:“沒錯。”
風月樓卻是一笑,在這個安靜的時刻這麼一笑,風月樓一下子就聚集了無數的目光,他坦然待之,說道:“白鶴族是拿不到任何狼蟲蠱的苗子的,這狼蟲能活下來,隻有在苗疆,否則出了苗疆,就隻會成了一隻沒事什麼用的蟲子。”
“那會不會有可能?白鶴公主手裏有苗疆的人?”陸黎昕隻聽了後句沒有聽到前句,便問了出來。
風月樓無奈道:“我都說了,狼蟲蠱是離開不了苗疆的。”
陸黎昕:“……”
“那會是誰給王妃下這樣的毒手?”
這話是齊風問的。
但所有人都沉默了,誰也不知道這狼蟲蠱在陸九凰的身體裏潛伏了多久,什麼時候才成了蟲子把陸九凰搞得入魔。
而狼蟲蠱的解藥在哪裏?
這鎮靈尺什麼時候會失效?
這些都是接下來要解決的問題,雲淮遠當即把手劄拿了出來,翻開了看,風月樓離得他近了,頭跟著伸了過去,一塊看著。
但是這狼蟲蠱的記載卻半點都沒有,雲淮遠越看臉色越沉,還不等他發作,風月樓先看向大長老,他笑了下,問道:“哎,大長老,你確定,這手劄裏有狼蟲蠱的解決辦法?”
大長老僵了下,他立即從椅子上下來,朝風月樓走去:“沒有嗎?之前第一任聖女說了,這手劄裏是有記載的,怎麼可能沒有?”
雲淮遠沉著臉,抬起頭,把手中的手劄扔給大長老,大長老下意識地伸手接了過來,翻開了看了看。
半刻鍾後,大長老也是一臉不敢置信,他不停地翻著手劄:“不可能啊,之前聖女跟我祖輩們說過的。”
“那麼大長老你可否告訴我,你是否親眼見過那記載?”雲淮遠冷著嗓音問道。
大長老翻手劄的手一頓,他抬起頭,被雲淮遠冷漠的視線這麼一掃,手都哆嗦了,他搖頭:“沒有,我沒見過。”
陸黎昕聽到這話,第一個跳出來說道:“你沒見過你瞎嚷嚷什麼?現在手劄上確實沒有,你說該怎麼解釋?”
大長老有些無措,他捏著手,道:“這,這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祖輩曾經三言兩語地說過這個狼蟲蠱——”
陸黎昕哼了兩聲:“那你倒是說啊,這狼蟲蠱怎麼解法啊?還有,若是這是真的,為何手劄上沒記載?難道這手劄被人換過了?”
大長老被問得一句話都不敢吭。
全場也很安靜,因為到手的希望又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