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蘇卡醒來的時候被照進來的陽光刺了眼睛,本能地用手去擋,右臂卻一陣疼痛。昨晚最後似乎昏倒了,現在在哪兒?看看四周,不在宮裏;哦……是在雪屺家裏啊。好疼,這該死的胳膊,頭也好暈,我這是怎麼了啊?伊蘇卡用左臂撐起身子靠在身後的枕頭上。
“這點痛都受不了嗎?安東尼奧全身上下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傷口,你知道他是怎麼熬過來的嗎!”耳畔又想起女王的聲音。
“這樣一個傷口就已經很疼了,好多個傷口……一定疼死了吧……”伊蘇卡咬著嘴唇想著,“你啊,把雪屺害慘了,怪不得寧堡和女王會這麼討厭你!”
“你醒了?”門突然打開了,進來的是昨晚為她包紮傷口的那個女人。
“謝謝您。”伊蘇卡起身道謝,卻被她扶了回去。
“不客氣,我叫薩布麗娜,你可以叫我夫人。昨晚你發燒了,”薩布麗娜夫人輕輕摸了一下伊蘇卡的額頭,“還好,已經退了。把牛奶喝了吧,等一下吃藥。”
“您是大夫嗎?”伊蘇卡問道。
“算是吧!”薩布麗娜夫人點點頭。
“您可以告訴我雪屺現在怎麼樣了嗎?”伊蘇卡一臉擔心。
“這個啊……還是老樣子,一直在昏迷。”薩布麗娜夫人把牛奶遞了過去。
“一直在昏迷……是什麼原因?有沒有查清楚啊……”伊蘇卡接過來,卻沒有喝。
“別管那麼多了,快把牛奶喝了,好吃藥。”薩布麗娜夫人不想回答,卻問道“你問了我這麼多問題,我可不可以也問你幾個問題呢?”
伊蘇卡知道自己再磨下去也沒用,見眼前這個女人待自己倒是很和善便產生了好感,點點頭說:“您問吧!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你身上的紋身是什麼時候有的?”
“紋身?!”伊蘇卡奇怪極了,“您搞錯了吧,我身上哪裏有什麼紋身?”
“昨晚給你換衣服的時候,你右肩上有一隻白頭鷹的紋身,你怎麼解釋?”
“是麼?”伊蘇卡半信半疑拉開衣領往後看,右肩上幹幹淨淨別說是紋身,就是連顆痣都沒有。
“那個紋身很特別,隻有遇到新鮮的血液才會顯現出來的。”薩布麗娜夫人道,“你真的不知道那個紋身的來曆?製作那種特殊的紋身的過程相當繁複,而且相當的疼,你真的不記得?”
伊蘇卡搖搖頭道:“不過小時候的事情我都記不大清楚了,或許是那個時候弄上去的?我真的一點也不記得這回事了。要是伊阿古……”
“你說的是伊阿古?蘇沃洛夫?”薩布麗娜夫人激動起來,抓住伊蘇卡的手急切地問,“他呢?他在哪兒?”
“伊阿古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經……不在了。”伊蘇卡低下頭難過地說。
“不在了?”薩布麗娜夫人的手沉了下去,臉上頓時沒了血色,好半天沒有說話,眼神似乎都凝滯起來。
“夫人,您認識伊阿古?”伊蘇卡試探地問道。半天,才換來一聲低低的回答:“他是我的大兒子。”薩布麗娜夫人閉上眼睛平靜了一會兒,緩緩道:“那你還記得為什麼你們兩個會來到大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