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7章 龍牙
“既然到了獅峰茶樓，就上去喝杯熱茶暖暖身吧。”
“是，官家。”
衛四見我到來，急忙燒水，衝了壺極品獅峰龍井。
我喝了口熱茶道：“先生，他就是道法吧。”
袁棘有些吃驚道：“恩，公子何以得知？”
“是啊，公子難道認識此人？不然怎麼知道的。”七同樣也是莫名其妙。
我笑笑：“嗬嗬，這下能夠讓先生緊張的不就是先生講過的四位高人嗎？身著道裝的也就隻有這位遊方道士道法吧。”
“公子明察，此人正是道法。這道法本姓張，乃是當今江西龍虎山張師的大哥，隻是年輕時生ìng散漫，不好約束，喜四處遊蕩，上代張師無奈之下便讓其弟繼承了師之位。道法賦極高，除了jīng通武技外，所涉甚廣，尤其jīng通其本門龍虎宗的象術學，即便如當代張師也是自愧不如，道法所言會看相的確不假，這一點就連我師父都十分信服，曾經過，道法之象術不亞於我帝王穀術堂之人，隻是不知其言果真如此是何意。”
“大凡高人前輩都喜歡故弄玄虛，以示其高明。”我笑道，“對了，先生，我有個想法，既然蒙古人弄出個涯來，我們是否也可以建立這樣的組織？”
“臣覺得甚有必要，這道法的出現，雖然其毫無惡意，也讓臣覺得有些緊張，萬一遇上那印涯或者是道盟老大，臣便無力單獨護得公子周全。”
我知道袁棘之意，除非我不再微服出行，或有無數侍衛相拱，否則遇到印涯這般高手，的確防不勝防。
袁棘接著道：“對於這個組織，公子有什麼樣的想法？”
“我也隻是剛想到的，明rì待武學課後我們再詳細商議。”
我和七已經開始學習太祖長拳的第二節了。
“陛下，開始吧。”練武堂內袁棘道。
“好，我們還是繼續學習太祖長拳第二節吧，一會等文祥陸秀夫到了我們再議這龍牙之事。”
太祖長拳自第二節起，更加注重實戰，所要求的力量和速度都遠大於第一節。袁棘除了教授我們第二節的招式外，又增加了實戰對練，陪練自然就是七了。
剛開始時，七還是心翼翼，不敢用力，生怕傷到我，沒過一會便已處於下風，隻能頻頻招架。
“七，你全力以赴，陛下已非昔rì之阿蒙了。”袁棘在一旁叫到。
七漸漸放開手腳，全力向我攻來，一下扳回了不少劣勢。
以前的趙禥偶爾也會和七過過招，雖然每次都大獲全勝，但都是七故意放水。這一次盡管七用盡全力，也絲毫不能占據上風了。
鬥到酣處，七一招弓步下劈，撐直右腿，右拳向前硬劈而下，我急忙使出一招翻劈地，以右腳為軸，原地向左轉回，同時，身體微向後仰，左手順勢曲肘上架，右手化拳為掌，趁著七招式一老，新力未張之時，一招反手插花，快速地切至其胸口，輕輕一發力，便將七撞開數步。
“好，暫停，陛下能夠審時度勢，這兩招時機拿捏得十分準確，好，很好，這便是第二節拳勢的jīng要所在。”袁棘在一旁讚道。
七似乎還不相信自己落敗，這才沒過多久，何況自己是在全力之下，依舊被我一掌擊在胸前。
“敗了？”七自語道。
“七，你這招弓步下劈雖然像模像樣，但卻少了三分靈活，這就是以前我告訴過你的，形似須向神似發展，哪怕再強大的招式都是死的，你來看。”袁棘完，親自將這招招弓步下劈演示了一遍，道：“如果你的對手遠遠弱於你，你這拳就該一擊必中，不讓對手有還手之力，然而當你的對手和你相當或者勝過你時，在你右拳劈下時，就需得防止對手的強力反擊。簡單來講，這神似可以理解為實戰中的活學活用吧。七，你的一招一式沉穩有餘，變通不足。太祖長拳的一大特點就是不拘陳跡，這點你和陛下都需用心多去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