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顯然是跑不動了,沒跑出多久,便一下栽倒在了地上,灰色頭巾也一下散了,淡褐色的長發瞬間飄蕩開來。
兩個騎馬男子一左一右圍了上去,用尖矛指著他,“再跑啊!再跑啊!奶奶的!”
左邊那個突然不由分說,將長矛一下子刺進了平民的大腿,隻聽得“啊”的一聲叫喚。
原來真的是一個女的,而且年齡還不大。
“喲!還是一個女賊。”長矛被狠命地側了一下再抽出,倒在地上的女孩疼得翻過身來,蜷縮著雙手捂住傷口。
鮮血很快染紅了褲子。
“東西呢!”另外一人也用長矛在她麵前晃動並質問道。
“什麼東西!我根本就沒拿過你們的東西!”女孩抬起頭倔強地回答。
“沒有?!”剛剛刺她的騎馬男子再次舉起長矛一揮,女孩胸前的衣服一下子便被劃破了,她尖叫一聲護住自己身體。
“那就讓我們扒光了看看。”
“住手!”金善行大喊著走了過去,“你們不能對一個女孩這樣!”
那兩個男子轉過來看著他,“小僧侶,少管閑事!”一個衝他喊道,另一個則發現了他手中的東西,慢慢向他騎過來。
“把東西給我們吧。”他將尖矛橫在金善行的麵前,示意將東西放上去。
“這包裹是那個女孩交給我的,不是你們的。”
“是她偷的!”另一個也跟著過來了。
“我沒有!!”女孩在他們身後大聲叫著。
“那是我們主人的貨物,裏麵是名貴的絲綢,一個窮平民怎麼可能有這東西。”
金善行捏了一下用薄油紙包著的物品,確實有些像布類的東西。
“那是我主人的東西!是他們想要搶走!”
“賤丫頭!你還敢吹牛?你一個小毛賊哪兒來的主人?!”
“就算你們說的是對的,也不能證明這東西就是你們的。”金善行還沒說完,其中一個騎馬男子已經舉起帶有血跡的長矛對準了他,“少媽的和他們廢話,東西拿出來,否則信不信我也讓你見點紅!”
金善行並沒有理會他,徑直朝那個姑娘走去,男子覺得被無視了,有些惱羞成怒,從側麵用長矛直刺向金善行的肩膀處,後者一個側身,用手抓住矛尖後的木質長柄處,使力往自己身後一拉,男子直接被拽下了馬,摔了個蛤蟆撲地,揚起一臉的黃土。
他羞憤地立即爬了起來,金善行已經用長矛後端抵住了他的喉結,那人一愣。“哐當”,武器被扔在了腳邊,另外一個同伴騎了過來,撇了一下頭,他這才心有不甘地重新回到馬背上。
“你們等著!”他們離開前忿忿地拋下了這句話。
“姑娘,你沒事吧。”金善行走了過去,將包裹遞給了那女孩。女孩一把拿過塞在懷中,生硬地說了句“謝謝”,想爬起來,但是血又再一次滲出了麻布褲管。
雖然女孩的臉上沾滿泥土,但仍看得出她的表情有些痛苦。
金善行蹲下來,卸了包囊,從裏麵翻出了一些草藥,然後在手掌中搓碎,接著又取出一條幹淨的白布,將弄好的草藥敷在上麵。他看著女孩,“我來幫你吧,你這樣的傷口需要止血。”
女孩本想自己挽起褲腳,但是因為傷在大腿處,夠不著,於是金善行便用力撕開了她的褲腿,女孩的臉“唰”地紅了,她看著金善行,後者卻絲毫沒有注意,拿起剛剛那條白布,用邊緣幫她將血漬擦去。
她的腿既修長又白淨,金善行本沒想那麼多,但一下子看見,心中還是出現了奇怪的感覺。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觸碰一個女孩。
“會有些疼,你忍一下。”他安慰道,極力讓自己不去想別的。
女孩很輕地“喔”了一聲,金善行便開始幫她包紮。
“啊!疼!”
弄好之後他扶起了女孩,“你住哪裏,我背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女孩急忙擺手拒絕並試圖自己走一步,但剛跨出去,嘴裏就發出了因疼痛而不自禁地呻、吟。
她無奈地看著金善行,撇了一下嘴。
“我就住在前麵靠河不遠處的村莊。”她用手指了一下那個方向。
“嗯,我法名信道,是化瀧,,,曾經是化瀧寺的僧侶,現在獨自修行。”
“喔,我叫尤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