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黑暗,伴隨著的是寂靜,沒有一絲光芒可以去尋找。
肖魁淡然的躺在這片陰暗中,沒有片刻的焦急。
這是因為身體不堪重負,大腦所逼迫休息而產生的。
強行切斷意識與身體的鏈接,肖魁知道自己的身體正承受著怎麼樣的傷痛。
能擊殺!不對,僅僅隻是遏製住了那種喪屍,肖魁可以說是差點賠掉了性命,這是一場豪賭。
無論喪屍的行動變得多麼的敏捷,其弱點是不會發生變化,因為它的原型,始終就是人類。
這隻喪屍估計進化到這個狀態的時間並不是很久,或許對於情況或是捕殺的經驗都不是很充足。
才會被肖魁如此控製住戰鬥的節奏,無法判斷敵我差距,而丟掉直接進攻的想法,是這隻喪屍的敗筆。
若是從一開始就毫無所懼的直接性進攻,肖魁是沒有辦法造成或是分析喪屍的行為的。
哪怕是在昏迷中,肖魁的大腦,也不停的在總結著自己擊殺的經驗。
很快,當思維回顧到白發少年的身上時,肖魁的疑惑,也越發的多了起來。
臉上傳來一陣一陣打擊感,肖魁緊閉的眼眸,終於緩緩睜開。
昏迷的時間並不長,天空的陰沉並沒有消散。
肖魁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處由垃圾鋪滿的地上,是要被直接扔在水泥地上要好得多。
身體很重,肖魁發覺自己並沒有辦法使用任何一點力氣。
四周靜悄悄的,很黑,但是並不不是完全不能看。
臭烘烘的,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離那座大超市不遠的垃圾場內。
沒有考慮為什麼沒有人在一旁,肖魁認為,被丟下是理所應當的,畢竟自己昏迷,哪怕知道自己沒有死。
理智的人都會選擇拋棄掉沒有作用或者說是成為拖累的,哪怕有安琪這種滿腦子美麗幻想的女人,也會因為對自己的惡劣看法丟下自己。
想要查看一下自己的傷勢,卻根本無法過多的行動。
隨便的扭動一下身體,那劇烈的疼痛,便如潮水一般席卷而來。
“看來你醒了。”正在肖魁覺得棘手的時候,突然從耳邊傳來的冰冷話語,讓肖魁下意識的繃緊了身體,不過又很快鬆弛了下來。
畢竟現在自己的這個狀態,是什麼也做不了的,更何況,這個聲音是那給予喪屍最後一擊的白發少年所發出的。
“恩!這裏距離超市有多遠?”肖魁沒有選擇去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比如,雷越和安琪,或者說是自己的身體。
“你果然很有趣,真的。”沒有給予肖魁回答,白發少年走到了肖魁麵前蹲了下來。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眼前的肖魁,白發少年的嘴角掛起一絲邪笑。
“我叫夜灼,夜晚的夜,灼燒的灼。”肖魁正欲發問的時候,卻聽到大門處傳來一陣腳步的聲響。
夜灼似乎對此並不在意,微微聳聳肩後,不在說話,再一次坐到了一旁,回歸到了安靜。
“天色太暗,沒有辦法前去了,隻能在這裏過夜了,而且,四周沒有奇怪的響動。”
是安琪的聲音,他們並沒有離開。
雷越首先走進垃圾場,待到安靜下來後,直接把鐵門拉上了。
隻是實心的鐵門,沒有絲毫的縫隙。
僅僅隻能依靠高處的天窗透氣和透光。
關門花了雷越很長的時間,不是因為鐵門的厚重,僅僅隻是把關門的聲音極力壓製到最低。
“喲,你這小子居然還沒死,看來老天爺對你的命並不是很感興趣。”
安琪的聲音還是伴著一絲嘲弄,但是感覺卻有點不同了。
“好了,安琪。”雷越的身體看來恢複的很好,最起碼自由行動沒有多少問題了。
“什麼嘛,明明沒有多少實力,弱的不行,卻偏偏要上去逞英雄。”安琪雖然話是這麼說,卻依然老老實實的上前查看肖魁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