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良搖了搖頭,原本擔心皇上看上了男人,這會又開始擔心皇上太過愛一個女人。
這大總管的活兒真不是人幹的!
“算了,朕去看看皇後!”上官淩天站起身子,就要往外走。
“是!”安知良躬身答應,立刻點了幾名小太監,又端了幾盒補品,一行人才浩浩蕩蕩的走到了皇後宮。
站在宮門口,上官淩天並沒有讓小太監去喊,而是直接走了進去。
宮裏的宮女太監見到皇上來了,紛紛下跪,就要山呼,卻被上官淩天攔了下來。
“這個可惡的曉月!居然是個刺客!害死本宮了!”秦璿歌的聲音從殿內傳了出來。
上官淩天嗬嗬一笑,推開了中門:“皇後好大的脾氣啊!”
“皇上?”秦璿歌頓時花容失色:“皇上你怎麼來了?臣妾罪該萬死!”
“起來吧。”上官淩天擺了擺手:“朕為何而來,皇後應該明白,所以朕希望能夠聽皇後給朕一個真誠的交代,否則朕不確定明日來這宮裏會見到誰?”
秦璿歌心裏咯噔一下,渾身冰涼。
皇上這話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脅,後位要不保了嗎?
“是!臣妾不敢!”秦璿歌低頭應道,揮退了宮裏的閑雜人等,將門窗關好,站在桌子前,就將曉月如何闖宮以及如何說的都道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朕知道了。”上官淩天點了點頭,目光微寒,看著秦璿歌的眼神也有所緩和:“這件事雖然皇後是被欺騙了,但是身為六宮之主居然犯下如此錯誤,卻也是難辭其咎,從即日起,皇後就在宮中好好休養吧!”
一句話就將秦璿歌變相的打入了冷宮,即使沒有廢除後位,但是這種軟禁卻是給其他的女人提供了成長時間。
說不清什麼時候就跳出一個女人奪走皇上的寵愛了呢。
秦璿歌一顆心如墜冰窖,卻絲毫沒有辦法,隻得施禮謝恩。
從皇後宮出來以後,上官淩天就去了永平宮,雖然知道陳一不會留下什麼,但是還抱著一絲僥幸翩然而去。
相比皇後的惱羞成怒,陳貴妃卻是很淡定,畢竟她在這件事情上可以說是問心無愧。
“皇上這幾日操勞,可是有些瘦了,臣妾看了都有些心疼了。”陳貴妃端著一碗涼茶湊了上來,臉上雖然冷漠,但是這種擔心還是掛在了眉梢。
上官淩天輕笑著接過了涼茶,喝了一口,才慢慢說道:“愛妃有心了,朕沒事。不知道愛妃對於那個陳一了解多少?”
聞言,陳靈兒臉色一白,心跳加快,暗呼萬幸。
就在陳一被女刺客帶走了的那一天開始,陳靈兒就命人將內務府打點了一番,已經將陳一的生平細化的不能再細化了,任誰光看那份檔案也看不出這個人是憑空冒出來的。
就連陳一去廁所習慣用幾張廁紙都有記錄,甚至洗澡的時候排隊在幾號,一同去的有哪些太監,都是有的。
“陳一?說來也真夠命苦的,三歲進宮當了太監,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本身就是孤兒,現在又被刺客抓走了,怕是……”說到這裏,陳貴妃卻是說不下去了,眼中冒起了層層水霧。
上官淩天見此,也不好再繼續問下去,將陳靈兒摟在了懷裏,柔聲安慰道:“愛妃切莫著急,現在還沒有傳來陳一的消息,一定沒事的。”
“皇上說的是。”陳貴妃趴在上官淩天懷裏,眼裏的水霧這會沒有委屈,隻有憎恨,語氣淡然的應聲說道。
“好了,朕還有奏折要批改,愛妃早些歇息吧。”又抱著哄了一會陳貴妃,上官淩天找了一個由頭退出了永平宮。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不對勁,整件事情看起來很簡單,就是一個知道皇上小秘密的太監被抓走了。
可是上官淩天就是有一種直覺,告訴他自己,這件事遠遠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這裏一定有一個天大的陰謀。
至於陰謀是什麼?他卻是不知道的,如今也隻是有些懷疑而已。
京城一處美輪美奐的莊園,夜涼如水。
曉月趺坐在床頭,望著床上的男子,一顆心緊緊的揪了起來。
這麼多天,寒冰終於醒了,隻是在知道了曉月的事情之後,一張臉就冷漠的讓人不敢靠近。
“冰,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痛?”曉月臉上掛著淚珠,小聲的在男子身前說道。
寒冰沉默不語。
曉月歎了一口氣,語氣有些委屈:“冰,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你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人家是真的氣不過,所以才……”
不等曉月說完,床上的寒冰艱難的扭過頭,眼神看過來就像是看陌生人一樣:“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