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猶豫的功夫,隻見麵前突然走過來一個人,段曉雅隻是一個愣神就立刻低下頭去。
天哪,這個人她認識啊,而且還是熟人,正是向她求婚了的上官銳!
頓時,段曉雅對這個曉月夫人的身份也猜測起來,到底這個曉月夫人是什麼人呢?居然能夠認識銳王爺。
想到這裏,段曉雅突然覺得這場刺殺未必就是那麼簡單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反正不會是上官淩天的風流債!
一直到上官銳路過身旁的時候,段曉雅仍然是一副垂頭慢走的樣子,隻不過目標就是上官銳出來的那間院子了。
兩個人擦肩而過的那一刻,段曉雅微微福了福身子,就立刻起身,走了過去,憋著一口大氣,腳下邁著細碎的步子。
待到腳步聲漸遠,段曉雅慢慢的轉身,狐疑的望著上官銳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門開,一道冷冽的男聲傳出:“哼!你怎麼又來了?”
段曉雅隻覺得一頭冷汗嘩嘩直落,默默哀憐自己來的太不是時候了,剛想推門出去,就聽到屋子裏的人繼續說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進去?還是不進去?段曉雅心裏惴惴不安,捏了捏嗓子:“合適嗎?”
“滾進來!”一聲暴喝突襲,晴天霹靂,毫無防備的段曉雅驚得鬆開了門框上的手,一個踉蹌邁進了屋子。
屋子裏濃濃的草藥味嗆得人有些呼吸沉重,黑色的簾子將整個窗戶遮掩了,一絲陽光也透不進來。
“你……”寒冰望著門口處站在陽光下的女人,一顆心騰地揪了起來,他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雖然此刻段曉雅穿著丫鬟的衣服,可是那張俊美的臉讓人怎麼也忘不了。
皇宮裏,偏殿內,這個太監長的也太陰柔了吧?幸好是太監!
段曉雅這個時候也適應了屋子裏的視線,略微能看到床上有個人在躺著,但是聽床上人的口吻好像有些不對勁:“我怎麼了?”
隻是一個眨眼,寒冰就已經明白了過來!這個太監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裏,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是被曉月帶回來的。
既然進來了,那就留下吧。
很快,寒冰就為段曉雅做好了去留。
“你不認識我了嗎?救命恩人?”寒冰譏誚一笑,他不是上官淩天的對手,這險些死去的危險也沒有什麼意義,卻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再遇到故人。
段曉雅懵了,這是怎麼回事:“曉月夫人,難道你是男人?這點小事你不用放在心上的,對了你怎麼樣?是不是受的傷太嚴重了?怎麼也不拉開簾子呢?這樣對身體不好的!”
寒冰一口氣沒有提上來,氣血翻滾在胸口,偏偏又吐不出來。
說完這些,見沒有被反對,段曉雅自顧自得就走到了窗邊,一把就將簾子拉開。
溫暖的陽光立刻就撲進了屋子裏,暖融融的讓人心裏都覺得非常舒坦。
床邊的幾顆墨葉蓮花嬌豔的綻開,紅色的花瓣疏懶垂謝在一旁,分外妖嬈,還有淡淡的清香在屋子裏流轉。
“誰讓你拉開窗簾的!咳咳!”寒冰艱難的從床上扭過頭,將嘴裏的鮮血一口吐了出來,眼睛裏寒芒爆射!
“你都快病死了,曬曬太陽有助於身體恢複。”段曉雅據理力爭,快步走到床前,將寒冰的頭一把就按回了枕頭上,才發現有些地方不對勁:“咦,你是誰?曉月夫人難道是你的易容裝?”
想到這裏,段曉雅就要掀開被子就看寒冰的下身,她記得曉月夫人的兩條白嫩的大腿是受了不少傷的,還是她包紮的呢。
寒冰滿臉羞怒,一張蒼白的臉此刻居然浮起了層層可疑的紅暈,甚至連耳根都有些發熱。
天知道,他受的傷有多種,自胸口以下都難以動彈,居然在這個小太監的撩撥下,全身隻覺得渾身血脈翻滾,甚至有了不少熱意,就連身下都似乎有了感覺。
“你在幹什麼!”寒冰低吼!如果他現在能夠動彈,一定拍出一掌打死眼前這個人,什麼救命恩人不恩人的,殺了再說!
段曉雅轉過頭:“找你就是曉月夫人的證據啊!”
“混賬!曉月是我夫人!我怎麼會是曉月!”寒冰快瘋了!
難道他表現的不夠明顯嗎?居然被人認出是女人?
段曉雅嘴角一抽,飛快的收回了手,藏在身後,使勁拍了拍,欠打啊。
“你好好看看!我是誰?”寒冰見段曉雅不再說話,慢慢吐出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