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對我說。
容爍是個好人,他默默的為你做了許多事,卻從來不在你麵前邀功。
我想了想說。
他是一個木頭人,能有什麼感情?下山時我痛得那麼厲害,都哭了,他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
玉姐笑了,說。
你看看你,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要別人哄。
我執著的道。
反正他是皇宮裏的人,宮裏的人為了名利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從來就沒有什麼好人。
玉姐搖了搖頭道。
可這裏不是皇宮,這裏也沒有名利。你說他對你這麼好,求的是什麼?
我怔了怔,我這麼聰明當然知道玉姐說的意思。在皇宮,也許太子容爍算不上是一個好人,因為在那裏生存的人都要自保,很多事是逼不得已才去做的。但現在的容爍是放下了太子的架子,與山塞的人打成一片,雖然在人群裏他仍然有一些拘束,表情不習慣不自然,但畢竟他是放下了以前的身份生活在山塞裏。
山塞與皇宮不同,這裏沒有名利,沒有鬥爭。在皇後麵前,容爍可以屈就皇後為他擇的太子妃,因為那時的他是生活在宮裏,所以就算他喜歡我,他也不會逆旨。
可是現在,在這山塞裏,我既不是肖家的四小家,他也不太子。他對我這麼好,到底求的是什麼呢?
玉姐見我不出聲,便接著道。
其實我很了解容爍現在的心情,他默默無聞的對你好,求的不過是與你在一起的安心,他覺得跟你在一起踏實。實實在在的生活才是幸福。瑤妹,你要珍惜。
珍惜?我不解的問。怎麼樣去珍惜?
玉姐在想著心思,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不知道她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我不想打擾她。這時,白冰從外麵進來了,他道。
明天是哥的生辰,是不是還像往年一樣?
玉姐回過神來,紅著臉點點頭。
白冰出去了,我叫道。
玉姐,剛才在想什麼啊?
沒什麼。玉姐笑道。我就知道我問了她也不會告訴我。
趁玉姐出去了,我問青兒。
我來了這麼久,怎麼都沒聽到白大哥叫玉姐為嫂子呢?
青兒捂著嘴笑,然後對我道。
瑤姑娘這還看不出來,白冰少爺喜歡玉姑娘啊!
啊!我驚呼。弟弟喜歡哥哥的妻子,不合世俗的禮數,這是萬萬不容的。
白冰少爺到現在都二十五了還沒娶親,玉姑娘幫他張羅一次,他就發一次脾氣。論年齡,說起來玉姑娘還比白冰少爺他小二歲呢。
這樣算來玉姐才二十三歲,可惜了,這麼早就要守寡。其實玉姐與白大哥也很般配,隻是叔嫂的身份早已注定了。我在心裏想著。
在房子裏呆了一整天了,容爍扶著我去林子裏走走,我對他說了玉姐同白冰的事。
可惜了二個人不能結為夫妻。我道。
也沒什麼可惜的。我瞟了眼容爍,隻見他接著說。
喜歡的人就在身邊,可以天天看到她,守著她遷就她。對有些人來說,這種日子就已經是非常幸福的了。
你是說白大哥嗎?我問。
也不單單是白兄弟,隻怕這世上有許多人都是這樣。二個人相互喜歡,就算不能結為夫妻,他們心裏還是一樣有對方的。
容爍說這些話時,眼神閃著光彩,我從沒見過他有如此柔和的表情。
聽小祥子說山下貼滿了我與容爍的畫像,是皇後在重金尋人。看來我不在肖府的事,還是被皇後知道了,告密的大有可能是聆月公主。也不知道母親現在怎麼樣了?她是如何向眾人交待我離家一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