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君瑤思慮了一下,問道:“如果他們未死,那你和他們該如何取得聯係?”
慕容衝一笑,他沒想到眼前的女人心思如此縝密,他和他的那群手下的確有聯係的秘密地點,隻是這地點……
“有,隻是那個地方你一個女孩子家不能進。”
步君瑤看著慕容衝邪肆的薄唇,淡淡說道:“春樓而已。”
慕容衝愕然,咬著水晶蝦餃的雙唇僵硬著,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
“今晚,我帶你去春樓。”步君瑤繼續一副淡定的模樣說話。
慕容衝心底有些難受,問道:“你去過?”
“何止去過……。”
“你……。”
“還去吃過飯。”步君瑤好整以暇的看著慕容衝吃癟的模樣,將笑意掩去。
慕容衝失心一笑,他其實想問,是不是不想讓他呆在她的身邊,為何如此匆匆就要幫他聯係他的隨從。
步君瑤依舊幫慕容衝換藥,傷口已經結疤了,黑黑的疤痕隨時都有可能脫落的樣子。
“以後不用纏繃帶了,洗澡就用毛巾擦,萬萬不能碰了水。”步君瑤低著頭說話,查看了下傷疤,而她的溫熱氣息一陣一陣的撲在慕容衝的胸膛口,引起慕容衝的身體微微顫栗。
慕容衝看著胸口前的小腦袋,溫婉一笑。雙手在身後卻是抓得緊緊的,被單被抓皺了。他害怕自己控製不了自己,就這樣將她擁入懷中。
“你叫步君瑤?”
“嗯。”她輕聲點頭,綠色藥膏塗抹在慕容衝的疤痕上,冰涼的觸感和肌膚之親讓慕容衝臉色漲紅。
“你…家住哪?”
“步府。”
慕容衝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當然知道她住在步府,但京城有多少個姓步的他怎麼會知道是哪一個。
“長安街的步府。”步君瑤補充了一句。
慕容衝了然點頭,輕攏了下衣服。
見步君瑤起身洗手,遂問道:“你懂醫理嗎?”
“不懂。”現世的父母一直希望她能學醫當個醫生護士的,然而她誌不在此,反而去搞了經濟。
“但是這些塗塗抹抹處理傷口的我很嫻熟。”步君瑤自誇了一下。
“為何?”
“因為……。”步君瑤想了下,眼底突然的暗沉讓慕容衝驚慌了。“因為我喜歡的人經常受傷。”步君瑤編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她不能說出是因為父母的意願以及父母的職業讓她從小耳濡目染,這樣反遭了懷疑。
慕容衝笑得牽強,在聽到步君瑤的最後一句話時。
兩人之間突然安靜了下來,彼此無話。
晉陽府內,靜玉匆匆從外而回,靜風靜界兩人尚未攔住他盤問王爺吩咐啥事,他人已經入了書房。
千裏尋靜靜的聽著靜玉的彙報,了然一笑。
“王爺,你看這步小姐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啊?尚未婚配便在外與人夫妻相稱,就不怕失了名節?”
千裏尋但笑不語,他又怎知這步君瑤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麼藥。隻是……
“消息散播出去了嗎?”
靜玉頓了一下,說道:“按照王爺的吩咐,讓人散播出去了,隻是不知何時會傳到宮裏去。”
“宮裏?哼,再過幾天便能傳進去了。你先下去,繼續盯著那個高衝。”
靜玉退了出去,千裏尋穩坐於檀香鏤空椅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麵。執起狼毫筆,在灑金宣紙上寫下剛勁有力的三個字,步君瑤!
他若是沒有記錯的話,他與這個女人可是有婚約關係。當年母妃尚未去世前便求了父皇賜了這門親,兩家人也走得親。隻是母妃去世後,步君瑤的母親季明悅也離世了,再後來便是他被便貶到邊疆,這一去便是十四年。
前人已去可不代表婚約解除了,一道聖旨豈能說收就收。隻是他微微有些不高興,自己的女人曾在自己的麵前明目張膽的叫別的男人為‘夫君’,多麼可笑的見麵禮。
於是他讓靜玉將原本要收住的行動繼續進行下去,隻是這一個流言蜚語會不會激起她的自尊心,惹了步問天不開心,甚至驚動朝廷。
千裏尋看著紙上三個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