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衝不留痕跡的將步君瑤拉到身後,溫文有禮的說道:“給我一間最大的包廂。”
辛小小眉峰一挑,眸光在慕容衝和步君瑤的身上流轉,繼而曖昧的笑道:“行行行,奴家就給你準備。”說完順帶拋了個媚眼,扭著胯部往一旁的小廝走去。
“去,給那兩位爺準備個最大的包廂。”辛小小的聲音不大不小,然而在這個大堂裏每個人都能聽得見。
停下了手中的杯盞,手中的淫邪行為,每個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慕容衝和步君瑤兩人,沉寂了一秒鍾後,大堂內爆發了笑聲。
步君瑤紅著臉低著頭,縱然是個現代人的思想,被一群陌生人盯著加著誤會,她怎能步臉紅。
小廝走了過來,做了個請的姿勢,說道:“兩位爺,這邊請。”
慕容衝淡然一笑,輕聲對步君瑤說道:“走吧。”
兩人隨著小廝上了樓進了最大的包廂。
“我們在這裏,你的隨從怎會知道?”
“彈琴。琴聲不過三更天。”慕容衝轉身朝著房間內的一架古箏走去。
古箏很新,似是從未被彈奏過一般。
但見慕容衝從容淡定的坐了下來,手撫琴弦好一會兒後,方徐徐彈了起來。
琴聲很柔,卻是一首很平常的曲子,外人聽了都不會有太大的反應。步君瑤想,許是怕引人注意才選了這麼一首曲子,加之平常人家會彈琴的,即便是個生手都會選擇彈有難度的曲,以彰顯其才華。
一曲了時,步君瑤以為便結束了,然,慕容衝繼續了下一首曲子,一連下來共聽了三首曲子。
步君瑤疑惑的看著那古箏,為何會一連彈了三首,然,聰慧如她,很快便明白了其中意思。
第一首曲子名為《握君》,一把如意贈與君,第二首是《載行載歸》,君離數載沙場歸,第三首則是《此去經年》,此去經年籬笆爛,暗掃門庭等君來。加之每首曲子的第一個字,拚湊在一起便是‘我在此’。
步君瑤了然一笑,慕容衝自是明白步君瑤的笑,讚賞的看著步君瑤。
三首曲子彈完後,外麵恰好敲起了三更更鼓。
步君瑤尷尬的轉過身,目光閃爍的落在緊閉的房門口。
辛小小的房間就在對麵,她臥躺在貴妃椅上,在聽完三首曲子後,緩緩睜開雙眸。妖媚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淩厲的殺意。
“宮主那邊怎麼說?”辛小小慵懶的向立於一旁的丫鬟寒霜問道。
“宮主說,若是再不殺了步君瑤,便讓您自己自廢武功。”寒霜從實說來。
辛小小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霍然從躺椅上起身。她是無川組織的四大教使之一,在無川宮內向來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前不久宮主發的符令命她殺了一個名叫步君瑤的女子,要她殺她便遵從,隻是沒想到這個步君瑤居然福大命大,鴆毒都毒不死她。現在倒好,宮主下了死命令,若做不到便自廢武功。然而,這條命令一點都不像宮主的風格,到底是誰從中作祟。
“寒霜,最近宮主身邊可有出現可疑的人?”
寒霜想了一會兒,搖搖頭。她們的宮主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然,整個無川組織裏沒有人見過宮主的容貌,一個用金銀打造的麵具遮蓋了她的麵容。
“最近宮主很少在宮裏,以前還會呆一會兒,現在是直接通過千裏傳音來下命令了。”
辛小小眉頭微皺,“可聽清楚了?是宮主的聲音?”千裏傳音這功夫隻要內功高強的人都會練成,怕隻怕是有人有意冒充。
“是的。”
“那宮主最近的行蹤可知道?”
“不知,從三個月前宮主便傳了話,說是不會到無川宮,有事便由四大教使處理。之後便不見蹤影了。”
辛小小的眼底精明的打算著,要殺死步君瑤並不難,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兒家,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般。隻是她更好奇的是,宮主到底是受何所托,還是懷著什麼目的,非要置步君瑤於死地不可。
“靈霄殿下呢?”她可是記得無川組織是由老一代的宮主創立,後來老宮主退位了,將這新宮主扶持上去,在那同時,一個名喚靈霄的男子也同時出現了。同樣的,沒人見過他的容貌,隻是單單從背影上看,便覺得他是一個氣宇軒昂的男子,那時候無川宮內很多少女可是對他懷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