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我與霖後果真很像嗎?”景鳶倒是不怕生,極為自然地將小臉湊近我,眨著疑惑的鳳眸,我有些不自然,微微撇開臉。
“鳶兒!”蕭垚甚是無奈地蹙著眉,厲聲嗬斥“不得無禮!”
景鳶玩劣地吐了吐粉舌,苦著俏臉訕訕地站在雲澤身邊,嘟著小嘴,甚是可人。
“你呀!”雲澤鳳眸沁滿了笑意,極為寵溺地撫了撫景鳶耷拉的小腦袋:“景鳶素來玩劣,霖後該不會這般沒有度量吧。”
“這是自然。”我低垂著眼簾,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琉璃夜光杯,含著笑意卻是僵硬的嘴角蔓延著無限的苦楚。
雲澤曾說過,非是深愛的女子,不願這般完完全全地喚著名字,一如曾經的我,他說,折顏,這般喚著才覺著擁有了完整的我,聽著“折顏”二字從嘴角溢出,便是別樣的幸福。
如今,他極是寵溺地喚著身側的女子“景鳶”……
“可不是,景鳶的眸子與霖後是如出一轍呢。”如妃瞧著氣氛有些怪異,嫋嫋起身,親昵地拉著景鳶柔嫩的小手“皆是清亮絕美的鳳眸,仿若星辰,甚是靈動清澈。”
“哦?”獨孤淵似是興致極高,動作甚是溫柔地轉過我的身子,細細打量,又看了看景鳶,眸底滿是笑意“倒真有幾分相像……”
“是嗎?”雲澤似是波瀾不驚,極是不經意地看了我一眼,淡淡而語“我倒未曾覺得。”
“郡馬說的極是。”獨孤淵側目瞧見我愈發蒼白的嘴角,甚為心疼,仿若鷹隼般的眸子閃過一絲不悅“我瞧著還是更喜歡折顏的眸子,想必郡馬亦是覺得景鳶郡主的眸子更得心意吧,不是嗎?”
雲澤笑意盈盈,未曾說些什麼,隻是靜靜地看著景鳶,雖是不作他言,卻已了然於心。
“景鳶?”我收回望著雲澤的視線,略微斂了斂落寞的神色,嘴角微揚,端的是清泠華貴,卻是妖冶之極,媚人心魂“這名甚是好聽。”
“可是我卻覺著霖後的名兒才是真真兒的好聽。”景鳶鳳眸含笑,微眯成一道縫兒,小嘴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折顏 ,可意為傾人之顏,你長得這樣美,必是有許多男子折服,隻是不知為何,終是覺得絕美中暗藏清婉,令人憐惜。”
“鳶兒!”
“西澤皇。”我淡淡地打斷了蕭垚,笑得極為溫婉端莊,拒人於千裏之外,卻是不容反駁“景鳶性子坦率真摯,我甚是喜歡,再者,霖國與西澤國兩邦交好,實在是無需這般多禮。”
“嗬嗬。”蕭垚溫文爾雅地笑著,似是極為無奈“霖後固然端莊華貴,賢良淑德,隻是,鳶兒的性子若是這般放縱下去,怕是得苦了雲澤。”
“才不會呢!”景鳶嬌俏著挽住雲澤,喜滋滋地高昂著小臉“雲澤說了,如我這般心性自然他最是喜歡了,才不願娶個暗藏心思,如海底針似的女子。”
“是了是了……”雲澤無奈地搖了搖頭,捏著景鳶柔嫩皙白的臉頰,禁不住嗔道“皇兄隻說了一句,你便說了這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