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
“你知道的。”四兩撥千斤地推回去。
“就算我與他發生關係又如何?”那個男寵不也正是他送贈她的麼?“況且他在洛國便與我認識,當時還居過於我白府中。”
陵蘭諾錯愕地略張嘴,這就有些情況之外的表現了。突複問:“你...愛他麼?”
白言言嘴角輕扯,“你會因當年那舍身救你的女子而愛上她嗎?”陵蘭諾思索一會,搖搖首。“隻是女子與男子終歸不同不是嗎,女子是重情些,男子漢心中卻是得裝那江山事業。”後來腦海又過濾了些道:“不過像你們這些神仙人物或許是愛不上我們凡間俗子。然而本王倒覺得朗瑞也是個神仙般的人物,你與他一塊應不至於相差甚多啊。”
“世上多是有比情愛更重要之事。昨夜我做些個我家人的夢,若是可能也想著回去呢,就不知這回去之法。”
“嗯朗瑞不一向精通奇異之術,或許你能私下詢問?”
“人家放了箭發了誓,就死活要我留下,你說我能問他麼?大少爺你倒是越活越可愛了。”
“哎女人,其實我們這裏也不錯啊,若你能留下肯定肯定能衣食無憂的。”畢竟這世間富貴便讓著這世間無數人前仆後繼,義無反顧地往前衝著。
“你怎就知我回去了便沒有這一切了呢?”
“反正你若走了就少我這酒肉朋友。”
白言言看他那十足嚴肅的老頭模樣,失笑出來,用力扯住他耳朵道:“就你這種損友我交多十個也不算難事!走,陪我喝酒去!”
“啊。可你身子能喝酒嗎?”陵蘭諾連同她的手掌與耳朵都一同捂住,咧斷了嘴。
“管他的,快呼人去。我就知你有好些珍藏.......”
南方的夜晚是有些溫熱,知了在夜色中叫著,池塘的青蛙呱呱摻和。一陣涼風吹起,散去皮膚表層的熱氣,帶來清爽。
“我就知道你小子有好些極品,你還敢暪我?”
“你這女人,本王今天不就全奉獻了,就知你不好惹...真是不成體統,離譜!哪有女人這麼喝法的,比我這堂堂五尺男子更甚!女人我在跟你講話呢,你不要轉來轉去,轉得本王心煩,還轉?你到底有沒在聽?”好不容易抓住不停在他身邊轉來彎去的女人,陵蘭諾刁難道:“看你還能跑哪去?”說完,身軀便隨她晃了下去。
“喂你還好吧。喂...”言言沒好氣地踢他好幾腳,不懂平日一個好好的公子哥兒怎一醉就全原形畢露了。攙起他,艱難往最近他們的閣樓走去,終於在到達屋內的那張大臥椅時如釋重負地推他倒下。表情甚累地大呼一口氣,環視下四周才發現如今他們正在朗瑞的藥房中。屋子中蔓延著木質的藥材味,一絲不苟的擺設道明屋子主人的執著潔癖。一會發現件令白言言些許傷腦之事便是陵蘭諾此時倒睡著的臥椅,便是朗瑞平日最愛躺著看書品茶之處,若如今這酒鬼弄髒哪些地,恐怕第二天便引來麻煩。
思索下又拉起陵蘭諾想把他往別處挪,誰料他那胃中的東西也隨機大吐特吐,白言言立馬跳起身,雖避過一劫可望著全屋子的狼狽,頓時有欲哭無淚之感。
——自作孽不可活啊。如今她倒希望喝醉的那人是她,起碼在這個孤身一人的皇宮中這時的她隻須好好睡上一覺如此而已。
頗認命拉過陵蘭諾的長臂,扯出他身上弄髒的上衣,扔下蓋住地下的穢物。甚是掩耳盜鈴地來個眼不見為淨。誰知這喝醉之人果真是不能靠常理判斷,這一醉倒把眼前的白言言當成王爺自家新收的小妾,迷糊含詞道:“小蘭你身上好香喔,本王相當喜歡。嗯...以後要多擦知道麼?”言言被他忽地一扯便衝入陵蘭諾的懷抱中,失足坐在他的大腿上,切牙看現場成了明副其實的風豔圖。雙臂跨過陵蘭諾的肩膀,猛扯住他的長發想讓他清醒些,不料此時卻響起一道包蘊憤怒的低沉男聲:“你們在幹什麼!”
下午至今的那些酒意被這一喝全部蘇醒,白言言當時心中大叫句糟了,她竟在朗瑞最愛的臥椅上跟個衣裳不整的男子亂抱個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