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警一問,我們都愣住了。
我們宿舍裏的人誰都不像是意誌消沉的,更不可能會有人犯那種錯誤。
不過那裏是監獄,不是我們說沒有就沒有的,而且幹警的話也不能反駁。
幹警又問了幾次,顯然失去了耐性,直接就開始搜查起來。
幹警把我們的東西弄得亂七八糟的,翻了半天也沒找到剪刀,反倒把我壓在床板下麵,顧安熙給我的錢翻了出來。
我沒有對大家提過顧安熙給我錢的事情,監獄裏也不是不許犯人帶錢的。
幹警看到錢的時候臉色變了,直接抓著錢就問是誰的。
我隻能站出去說是自己的,她瞪著我恨不得把我瞪出個窟窿。
“你的錢哪裏來的?”
我看著她一時間有些愣住了,還是老實的回答:“昨天探訪我的朋友給我的。”
她看著我,看了半晌冷哼了一聲,直接把錢揣自己兜裏,看著我:“你居然敢頂撞我,今晚上不許睡覺,出去罰站!”
在監獄裏罰站是最常見的,每天都有人被罰站。
我雖然覺得罰站很正常,可是她說我頂撞她就顯得很莫名其妙了。
我想反駁她,還沒說話就被秋姐拍了一下。
我衝到頭頂的憤怒也因著秋姐那一巴掌反應過來,老老實實的走出宿舍在走道上站著。
罰站不是多嚴重的處罰,卻是最煎熬的,我在那裏站了一夜,直接導致我第二天的任務差點沒完成。
休息的時候小蘭告訴我,其實幹警到宿舍查的不是剪刀,就是查我的錢。
因為每個有家屬探監的人,無一例外都會拿到錢,早上那個幹警對我不錯,是因為想著我會給她錢,卻沒想到我一點眼力勁都沒有,所以她就直接到宿舍裏拿了。
小蘭一說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口口聲聲說有人偷了剪刀,最後卻是不了了之。
想到那個幹警的行為我不得不感歎,就算是穿著製服的,她依舊也是一個社會的敗類,行為遠比我們坐牢的人還可惡。
本來我以為錢被她拿走了就沒事了,卻沒想到她記在心上了。
過年的前一天上麵下達通知,說是南城邊上的一條河被淤泥堵住了,要求派一批人過去清理。
原本那種活都是男犯人的,奈何那年查的太嚴,人手不足,就要求女犯人裏麵派一批強壯的去搭手。
我一直都不胖,加上監獄裏的生活實在是太辛苦,整個人瘦的隻剩下皮包骨,怎麼著也不會選到我。
幹警一一挑選出合適的人選,到了我們宿舍直接連猶豫都沒有就叫了我的名字。
我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等幹警又叫了我的名字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她叫的人真的是我。
不過就算我覺得不可思議也不敢出聲,直接跟著挑選出來的人坐著車就出了監獄。
就算出去了,我們也不過是去處理任務的,我心裏沒有半點高興。
車沒有開到南城,直接開往城郊,我們下車的時候男犯人們已經在河裏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