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武功至少是跋鋒寒那種級數,才可完全不驚動
方澤滔守在四方的手下,直至從天而降,他們方始驚覺,完全失去了先機。
東方睿有心試招,橫移一步,隨手一掌,一層功力望空劈去。
方澤滔也是了得,掣出長劍,挽起六、七朵劍花,護著婠婠上方。
“蓬!”
東方睿掌力正中對方左盾,隻覺盾麵布滿尖刺,雖未能刺破他貫滿真氣的掌肌,卻使他不敢運足全力,此消彼長下,硬被對方傳來的勁氣撞得往後退了幾步。
方澤滔的長劍眼看可趁對方應付東方睿時,由盾牌間破入傷敵,豈知眨眼間東方睿被迫退,雙盾合攏起來。
“叮!”
長劍硬生生被雙盾夾斷,再迎頭壓下。
方澤滔無可奈何,閃往車底。
一個白衣如雪,漂亮修長,年約三十的男子,天神般落到騾車上,一副睥睨當世的氣概。
他的眼睛微微發藍,嘴角似乎永恒地帶著一絲溫柔的笑意,挺直的鼻梁和堅毅的嘴角,形成鮮明的對照,寬闊的肩膀,更使人感到他像一座崇山般不虞會被敵人輕易擊倒。
隻見他微微一笑,眼神落在婠婠身上,雙盾收到背後,讚歎道:“如此絕色,確是人間極品。”
這時方澤滔從車底另一邊竄了出來,加上慌忙趕來的十二名手下,再加上東方睿,聲勢頓時大增,但卻因投鼠忌器,怕他傷害婠婠,沒有人敢搶上騾車動手。
東方睿移往床頭的一邊,從容卓立,完全看不到有任何焦急或受挫的表情。反是方澤滔沉不住氣,厲聲道:“長叔謀若你敢傷害她,休想有命離開。”
長叔謀不屑地用他的藍眼睛瞅了方澤滔一眼,轉向東方睿道:“你可知任少名是什麼人?”他卻是以為任少名是死在東方睿手裏
東方睿若無其事道:“聽說是你師傅的野種,對嗎?”
長叔謀眼中殺機一閃而沒,仰天長笑道:“果然有種,不過有一天你定要後悔說過這番話。”
長叔謀對東方睿的淡漠生出高深莫測的感覺,心生一計,忽然奇峰突出地道:“讓我先殺此女,大家才放手一搏,如何!”
方澤滔色變喝道:“你敢!”
東方睿淡淡道:“好主意!”一躍而起,揮掌便往長叔謀劈去。
方澤滔等大驚失色,要知長叔謀隻要腳尖一踼,婠婠必然玉殞香消,大羅神仙都救不回她的性命。
長叔謀哈哈一笑,兩個金盾左右如翼飛超,硬接了兩掌。
同時腳尖前踢,正要挑起腳下平躺的美人兒時,忽地兩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襲來,震的他倒退出草棚。
東方睿已趁此刻攜著婠婠向一座山丘掠去,道:“方莊主你們不要追來,我們在竟陵再見。”消沒在另一邊的斜坡下。
長叔謀借力提氣輕身,迅若流星地追趕疾奔的東方睿兩人,往東方睿攜著婠婠的右手而去。東方睿微微一撇,隨手一掌拍出,卻是裹脅著東方睿三成功力。長叔謀也是了得,臨危不亂,右盾改平削為下封。
“當!”
金盾四分五裂。
長叔謀斷線風箏的往後拋飛,口中鮮血狂噴。
他退了足有十丈距離,一點地麵,沒入左旁疏林去。
東方睿也不理會,繼續往前疾奔而去。一路穿林過溪奔行了幾十裏,東方睿將婠婠緩緩降在柔軟的草地上,婠婠的秀發像瀑布般往四方傾瀉,襯著她在月照下美豔無倫的玉臉朱唇,即管苦修多年的高僧亦要為她動凡心。
東方睿道:“辣手摧花固然可恨,但姑娘若是再醒不過來,在下亦隻好送姑娘一程,也好過當活死人!”言罷功力如排山倒海般壓向婠婠,空氣中黎漫著濃烈的殺意,仿佛瞬間便能將她碾碎。東方睿語氣溫柔無比,恍若情人在耳邊的悠悠輕歎,但是他空虛冷漠的眼中卻分外冰冷,帶著一絲冰涼的笑意。東方睿固然喜歡婠婠這個角色,但亦隻是喜歡而已,何況像婠婠這類人隻對自己愛的人好,別的人卻是隨時能棄之如草蔽,何況東方睿也沒有獵豔的心情。
黃衣飄飄,婠婠恍若受驚一般飄飄飛起,月色朦朧,飄逸若月空中翩翩起舞的精靈,如夢似幻,像蕩漾著最香最醇的美酒般的一雙美眸眷眷望來,秀眉微不可察的輕輕蹩起,更是顯得楚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