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剖析自我,趕走內心深處的雜念(1 / 3)

雜念擾人心,心有雜念則不得安寧

生活中,我們總有時候心裏靜不下來,看什麼都不順眼,做什麼都不能專注。事後回想,這正是因為我們心裏有雜念。俗話說:一心不可二用,可是我們心中的雜念又何止兩個、三個呢?有雜念的心,好似亂風中的懸旌,飄搖不定。這時候,就要我們靜下心來,好好沉思:到底是什麼在幹擾內心?

澄淨的湖水才能映出山的影子,寧靜的心靈才能發現問題所在。若湖麵波浪起伏,映在湖麵上的山影也會破碎不可見。佛教有“安禪製毒龍”的說法,說的是人的欲念仿佛是一條毒龍,若任其肆虐,不但害人,終將害己。唯有靜心自省,安詳淡定,才能製服欲念之龍。

現代社會,我們時時刻刻都麵臨著很多誘惑,同時也經曆著很多麻煩:學習的時候,有玩樂的誘惑,也有知識難點的困擾;工作時,有偷懶的誘惑,也有工作困難的挫折……凡是當我們經不住誘惑、挨不住困難時,雜念就產生了。人心生了雜念,就像機器生了鐵鏽,很難再正常運轉。

一棵大樹,如果枝杈太多,旁逸斜出,一有大風雨,主幹就有折斷的危險,老農種棉,必須要把棉花樹上多餘的枝杈掰掉,才能避免棉花瘋長,秀而不實。樹木如此,人也是一樣。凡是心無雜念的人,往往能無視外界幹擾,用心專注、持久如一,終有所成;而三心二意、心思繁雜的人,很難指望他有什麼大成就。

當一個人做一件事情,他的全部思考、全部感情、全部行動都傾注在這件事情上的時候,我們才能說他達到了專心致誌的境界。這時候往往是他效率最高、表現最好的時候,任何困難都變得容易了。這就相當於把千斤的力量集中在針尖那麼大的點上,自然無堅不摧。如果心有雜念,心思受幹擾,心力就會分散,以千斤之力灌注在百米操場上,自然渺無影響。

中國古代有這樣一則寓言:弈秋是全國最厲害的圍棋高手,他為了使自己的棋藝不失傳,於是收了兩個弟子,教他們下棋。其中一人,專心一念,心思時刻不離棋盤,把弈秋的話都記下來了;另一人雖然看上去也在聽師父講,眼睛注視著棋盤,可是心裏老想著天上有大雁飛過,自己好拿弓箭射下來吃。結果,兩人同樣的聰慧,老師同樣的教導,兩人棋藝的高低差別卻不啻霄壤。原因何在?一人專心,另一人心中始終有雜念相擾。

有人說:“我知道專心的好處,自己也努力排除雜念,可是總有一些事情來幹擾我,這是因為受到了客觀條件的限製,我不能做到內心安寧。”這樣說的人,應該看看佛教禪宗六祖慧能的回答。一次,六祖慧能來到南海法性寺,正好遇到印宗法師講《涅槃經》。忽然,一陣風吹來,長幡飄動。有兩位僧人辯論風和幡,一個說是風動,一個說是幡動,兩人爭執不已。六祖慧能說:“不是風動,也不是幡動,而是你們的心動。”說這些話的人,是不是也要看看,所謂“總有些事情來幹擾我”,是否隻是自己的托詞,而真正的原因,還是自己太過於執著於外界的現象,忽略了內心的想法呢?

我們不是禪僧,也許並不需要做到心似古井一般安靜。但是,物欲橫流的現代社會,既帶給了我們種種方便和快樂,也帶給了我們難以抗拒的誘惑和無法排解的壓力。這個時候,靜一靜心,趕走內心的雜念,還自己一個安寧明淨的心態,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世間萬事任自然,自然萬事無煩惱

有的人因為對“有”的認識不足,總是在有所得的心態下生活,對於人生的一切似乎都能令我們生起執著。比如在日常生活中,我們會執著地位、執著財富、執著事業、執著信仰、執著情感、執著家庭、執著生存的環境、執著擁有的知識、執著人際關係、執著自身的見解、執著技能所長等。由於執著的關係,我們對人生的一切都產生了強烈的占有、戀戀不舍的心態,執著給我們的人生帶來了種種煩惱。

在唐朝有位叫懶殘的禪者,由於他修行上的造詣遠近聞名。有一天,皇上派了使者來請他,此時禪師正在山洞中烤芋頭吃,使者宣讀了皇上的聖旨,禪師睬也不睬。時值冬天,天氣很冷,禪師凍得流著鼻涕,使者見狀,勸禪師擦去鼻涕,禪師說:我沒有工夫給俗人揩鼻涕。禪師有首寫照自己生活的詩,可見他的瀟灑自在。世事悠悠,不如山丘青鬆蔽日,碧澗長流山雲當幕,夜月為鉤臥藤蘿下,塊石枕頭不朝天子,豈羨王侯。

生死無慮,更複何憂

水月無形,我常隻寧

萬法皆爾,本自無生

兀然無事坐,春來草自青。禪者隱居山林之中,麵對青山綠水,一瓶一缽,了無牽掛,對於他們來說,生死都已不成問題了,還有什麼可以值得他們操心呢?

佛陀時代,有一位跋提王子在山林裏參佛打坐,不知不覺中他喊出了:“快樂啊!快樂啊!”佛陀聽到了就問他:“什麼事讓你這麼快樂呢?”跋提王子說:“想我當時在王宮中,日夜為行政事務操勞,處理複雜的人際關係,時常又要擔心自身的性命安全,雖住在高牆深院的王宮裏,穿的是綾羅錦緞,吃的是山珍海味,多少衛兵日夜保護著我,但我總是感到恐懼不安,吃不香,睡不好,現在出家參佛了,心情沒有任何的負擔,每天都在法喜中度過,無論走到哪裏都覺得自在。”

“無掛礙故,無有恐怖”:有情因為有執著、有牽掛,對擁有的一切都足以產生恐怖,比如一個人擁有了財富,他會害怕財富的失去,想法子如何保存它;擁有地位,害怕別人窺視他的權位;擁有色身,害怕死亡的到來;穿上一件漂亮的衣服,怕弄髒了;談戀愛,害怕失戀;擁有嬌妻,害怕被別人拐去或跟誰跑了;黑夜走路,害怕別人暗算;在大眾場合說話,害怕說錯了丟麵子。總之,對擁有的執著牽掛,使得我們終日生活在恐怖之中。覺悟者看破了世間的是非、得失、榮辱,無牽無掛,自然不會有任何恐怖。就像死亡這樣大的事,在世人看來是最為可怕的,而禪者卻也一樣自在灑脫。

唐朝的德普禪師在他死亡之前,把所有的門徒全召齊了,問大家:“我死了以後你們準備怎樣對待我啊?”弟子們立刻表示:“我們會以豐盛的果物來祭拜,開追悼會,寫挽聯。”禪師說:“我死了,你們祭我、拜我,我又看不到,不如趁我現在活著,舉行這些儀式,讓我開心以後再死,好不好?”弟子們聽了麵麵相覷,但又不敢違師命,於是布置靈堂,準備了珍饈美味,寫祭文,舉行隆重的祭拜儀式,禪師吃飽看足了,很高興,對弟子們嘉獎一番,悠悠坐化。

對於榮辱,禪者更不會介意。

日本有位白隱禪師,德行很高。他有一個開綢布店的信徒,信徒有個女兒,和一位青年私下相愛,還沒出嫁肚子就一天天地凸出了。做父親的很生氣,逼問女兒到底是誰造的孽。女兒怕說出男朋友會被父親打死,她想到了父親平常最尊敬白隱禪師,於是就說是白隱禪師做的。父親一聽氣得要命,就拿了木棒,不分青紅皂白把禪師痛打了一頓,禪師也沒有辯解。後來此女生了孩子,扔給禪師,禪師又像保姆一樣,四處乞求奶汁喂養小孩,到處遭受辱罵與恥笑,禪師一點都不在意,隻希望把小孩帶大。

在此之前,小姐的男朋友早已嚇得跑到他鄉外地去了,過了好幾年才回到家鄉,知道了這裏發生的一切,就找到了小姐,說:“我們怎麼可以這樣讓禪師受辱呢?真是罪過。”於是向小姐的父母說明真相。全家去向禪師道歉,禪師一點也不感到委屈,隻簡單地說:“小孩是你們的,那你們就抱回去吧。”

種種欲望導致人生的各種禍患,因此,《心經》中告訴我們:從照見五蘊皆空認識到一切都如夢幻泡影,不住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不住色、聲、香、味、觸、法相,無智無得,心無牽掛,這些欲望也就不能擾亂我們的心境,我們的人生也自由了。

天下無不可容之事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江海之所以能成為百穀之王,是因為身處低下。要想擁有百川的事業和輝煌,首先要擁有容得下百川的心胸和氣量。

五代時,驍將王景有勇無謀,憑一身武藝為梁、晉、漢、周四朝效力,做到了節度使,宋初封太原郡王,死後追封岐王。他的幾個兒子也和他一樣,騎射之外別無所長。大兒子王遷義跟隨宋太祖打天下,功不大,官不高,卻自以為了不起,好誇海口,經常抬出他父親的大名來炫耀,逢人便宣稱“我是當代王景之子!”人們聽著好笑,都稱他為“王當代”。

從整個社會來講,還是得有人管理、有人做官。問題是對做官者來說,要注意的是,忘記地位也就是放低自己,真正地把自己視為普通人,不要把自己放在別人之上,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據《戰國策》記載:魏文侯太子擊在路上遇到了文侯的老師田子方。擊下車跪拜,子方不還禮。擊大怒說:“真不知道是富貴者可以對人傲慢無禮,還是貧賤者可以對人驕傲?”田子方說:“當然是貧賤的人對人可以傲慢,富貴者怎敢對人驕傲無禮?國君對人傲慢會失去政權,大夫對人傲慢會失去領地,隻有貧賤者計謀不被別人使用,行為又不合於當權者的意思,到哪裏都是貧賤,難道他還會怕貧賤?會怕失去什麼嗎?”太子見了魏文侯,就把遇到田子方的事說了,魏文侯感歎道:“沒有田子方,我怎能聽到賢人的言論?”

即使成名成家也要謙和禮讓,一方麵,名是相對的,知識是無止境的,滿招損,謙受益;另一方麵,如果你居功自傲,狂妄自大,別人也會不理你那一套。因此狷狂必忍,否則害人害己。

如何忍傲忍狂,王陽明認為:狷狂、傲慢的反麵是謙遜,謙遜是對症之藥,真正的謙虛不是表麵的恭敬,外貌的卑遜,而是發自內心地認識到狷狂之害,發自內心地謙和。自我克製,審明進退,虛心接受別人的批評指正,虛以處己,下禮以待人。不自是,不居功,擇善而從,自反自省,忍狂製傲,方可成大事。

我們需要學會寬容,“容人須學海,十分滿尚納百川”,懂得寬容待人的好處。寬容待人,就是在心理上接納別人,尊重別人的處世原則,理解別人的處世方法。我們要接受別人的長處,同時,也要接受別人的短處、缺點與錯誤。隻有這樣,人與人之間才能真正地和平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