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陶醉的時候,舌尖吃痛了一下,他突然放開了嘉藍,原來是嘉藍見掙不開他,直接咬了他的舌頭,讓他退縮。血味在嘴巴裏蔓延,嘉藍看著傑森,一臉的倔強,不怕他生氣起來的暴風驟雨。剛才說分手,現在卻要這樣吻她。她不會允許自己這般地不被人看重。
“藍藍,你說分手就分手,就不允許人家來個告別之吻。這樣對我,實在是太狠心了,你看舌頭都咬破了。”傑森看到嘉藍像刺蝟一樣地展開自己全身的刺,防備地瞪著他,好像他會伸手害她,他突然覺得有點好笑,本來的氣就散掉了,反而開玩笑地說道,還伸出舌頭來跟嘉藍要同情。
這話倒是說得讓嘉藍有點不好意思了,隻能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很酷地把頭又轉向了車窗外。傑森拿她沒辦法,就默默地倒車出來,把她送到了清水灣。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點尷尬,還是傑森開了音樂彌補了一下。
傑森想一直把她送到門口,可是嘉藍到清水灣的大門口,就叫停車了。然後打開安全帶,正準備推門下車。
“就這麼走了,不給個離別吻嗎?”後麵突然響起傑森有點低沉的聲音。嘉藍回頭一看,就撞進了傑森的眼睛裏了。那種滿滿的深情讓她突然心生不舍,傑森這副樣子實在是大大地讓她起了同情之心。她知道這不應該,可是還是在他的誘|引之下,情不自禁湊過臉去。心裏安慰自己,隻是一個離別吻而已,從此之後,兩個人再無關聯。
就在她要接近他的臉頰的時候,嘉藍才突然清醒過來,想到自己這樣行為的不妥,就堪堪停住了,嘴裏對傑森說了句“謝謝你送我回來”,然後就轉身推開車門下車了。
傑森坐在車裏望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然後倒車回公司去了。他說是順路,其實隻是想送嘉藍回來罷了。
嘉藍回來遲了,本來還以為要麵對家裏人的詢問,在外麵就想好了借口。可是今天家裏來客人了,家裏人忙著招待他們,沒人問她怎麼這麼遲回來。她在客廳呆了一會,便借口累了,回自己的房間去了。也沒人問起她是否吃過飯,沒人注意到她的黯淡的臉色,也沒人關心她發生了什麼事,她一個人走到三樓客房,進去關上門,撲在床上,什麼情緒都沒有了。
她突然很想離開這個家,她不喜歡她,也不受她的喜歡。她就是一個外來人,根本與這裏格格不入。既然與傑森已經分開了,那她已經不需要什麼身份了,反正她也不打算攀上什麼有錢人了。這個蘇家的身份對她一點用也沒有。
其實有時候,她真的很想在蘇家大鬧一通。憑什麼她也是蘇家的女兒,身上也流著蘇家的血。憑什麼佳茜從小千嬌萬寵,從小高高在上,而自己從小艱難地與母親相依為命。到現在即使被認回了蘇家,還是不被接受,在蘇家自己隻是個客人而已,一點也沒享受到家的感覺。
想是這樣想著,她也知道按自己的性格,是不可能這樣做了。既然跟傑森分手了,她可以從鍾意辭職,以後幹脆去天城發展,不呆在彭城了。因為隻要不呆在彭城,她就不用住在蘇家了,不用住在這個讓她沒有任何歸宿感的地方了。
嘉藍這樣想著,就睡著了。她今天身心俱疲,實在是太累了,撐不下去了。
好好地睡了一覺,早上起床精神了一些。嘉藍下樓吃早飯,全家人沒有任何異樣,大家都很和氣,特別是嚴母,居然也沒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就是佳茜不是很高興,但是她不高興是經常的事,嘉藍並不關心。
到公司上班,嘉藍想了一整天辭職的事。瑞特最近不在,也不知道幹嘛去了,她連辭職都找不到人。她不想再見到傑森,總管又不能決定,也隻有等瑞特回來了。他比較好生活,雖然上回那樣不著痕跡地挽留她,但是她這回去意已決,他應該是阻擋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