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無夜身子一閃,將雲墨兮護在身後。“什麼人。”
白影隨之一晃,出現在身後,“哼,敕三公子也不過如此,也是留戀女色之輩。”敕無夜竹劍一揮,兩人便纏打起來。看招數,兩人不相上下,隻不過一人用的是隨地而拾的竹枝,一人用的是竹劍。白影也並未正麵攻擊,而是反身為守。敕無夜靠著竹枝的彈力,反手將竹劍揮了出去,劍落之處正是白影所立之地。竹劍被白影的竹枝一彈,落向了一旁的茅草屋。
雲墨兮的目光落向草屋,一銀發老婦從屋內走了出來,指手畫腳的示意地上的竹劍和正在打鬥的兩人,看來這婦人是個啞巴。
老婦拾起地上的竹劍,顫顫巍巍的走至敕無夜身前,將竹劍遞還他,用手示意在場的三人離開,並拿起掃帚掃了起落葉來。
雲墨兮奇怪的盯著老婦,雖然頭發銀白,但是那一雙手卻出賣了她,哪有老婦人的手是如此白皙,細膩。“老婆婆,我等無意打擾,隻是迷路於此,婆婆若是知道出去的路,可否相告。”
“欸。小東西,你怎麼這麼快就急著要走,有了新情人,就忘了我這個舊情郎了。真是讓我傷心啊。”白影突然間轉過身來,麵上帶著的是一個怪異的夜叉麵具。
敕無夜叉著手倚著竹,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看來你還有舊情人啊。嘖嘖,這可不太好辦,這叫我們怎麼分呢?總不能初一陪他,十五陪我啊。”
兩人的臉皮可謂一個比一個厚。
雲墨兮沒好氣的朝著竹林裏走去,也不管身後傳來的呼聲。
老婦人走到兩人的麵前,用掃帚指了指雲墨兮走的方向,在地上劃了個八卦的圖,示意危險。
“不好。”兩人同時向著竹林飛去。
一味的朝著一個方向走著,卻感覺身邊的竹叢完全沒有變化,走來走去都是在同一個地方。但是仿佛還能聽見遠處兩人的呼聲。
“有人嗎,有人在這裏嗎?”雲墨兮對著天空大喊,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四周突然變的很靜,隻剩腳步踩過落葉的沙沙聲。雲墨兮突然覺得害怕起來,漆黑的夜,靜的可怕。路也開始變得崎嶇起來,突然一個白影從天而降,雲墨兮捂住臉驚聲叫了起來。殷無顏一把摟過她,“乖,不怕。有我在。你說你那麼大的人,還這麼膽小。”寵溺的揉著她額頂的發。
在他的懷裏,雲墨兮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踏實,“白哥哥。”雲墨兮恍惚的看見雲宿白對著自己笑,寵溺的摸著自己的額發,叫著她傻墨兮。
“我可不是你白哥哥,你看清楚了,免得抱錯人,白哥哥是剛才的那男的?”殷無顏吃味的說道。
回過神,雲墨兮已經被他背在肩上,“你怎麼還是那麼沉,上次的腳傷也不知道好好養養,就知道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