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並沒有拿到你的信。”連修看著他,聲音平靜道,“至於你的信到哪裏去了,那得問你。你有沒有保護好你的信,那與我無關。”
北堂冥卻依然不肯罷休,抬腳攔住他的路,又一次問道,“你沒有拿到我的信,那你怎麼知道芸兒懷孕了?”
“這個。”連修笑笑,聲音冷淡,“怕是同將軍也沒有什麼關係吧。”
北堂冥神色冷厲,冷冷吐出兩個字,“給我!”
連修的神色也冷了下來。“將軍,我一直敬重你,今日你說,要我交什麼,如若是符合律法軍規道義的,我二話不說必定交給你。倘若不是,那麼就算我再怎麼敬重你,恐怕也隻能違抗將軍你的命令了。”
北堂冥沉默了一下,連修推開他就要走,北堂冥又一把扯過他,把他抵到牆上。一字一句道,“我不管是什麼,給我拿出來!”
連修冷冷一笑,也同樣一字一句道,“我、就、不。”
北堂冥瞬時間就出拳,連修同樣也立刻提臂擋住。兩人就一拳一腳在這打起來!
突然,有什麼東西自連修的衣襟裏掉落在地上!
連修一見,急忙彎腰就要撿起來。北堂冥一腳踢開那封信,用盡力氣兩三下將連修撂翻。
他走到邊上,彎腰將信封撿起來。“就是這個東……”
北堂冥的聲音突然止住了。封麵上的“連修親啟”像極了他自己的字,他一個錯神幾乎就認不出來。
他瞥了一眼連修,連修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用手輕輕碰了碰唇邊的淤青。看見北堂冥看過來的眼神,輕嗤了一聲,“你不會以為是你自己給我寫的信吧。”
北堂冥沒理會他,信封已經被拆開,他就直接取出信紙來看。
不知看了多久,北堂冥隻覺得自己喉嚨都發酸,他定定的看著信上的字,隻覺得眼眶都發熱。
連修坐在地上,看他看了半天的信,有些不耐煩道,“看完了沒,看完了還給我。”
北堂冥將信折好,塞回信封裏。隨即自然的塞到自己的衣襟裏。然後看向仍舊坐在地上的連修,淡淡開口道,“斷了腿,站不起來了?”
連修扶著邊上的桌子站了起來,扯了扯嘴角,“別瞎拿我東西,還給我。”
北堂冥看他一眼,淡淡問道,“我拿了你什麼東西?”
連修被他的厚臉皮都給氣笑了,“我的什麼東西?你塞進去的東西!給我拿出來。”
北堂冥看他一眼,道,“時間很晚了,回去吧。”
連修看著他,卻見他一臉自然的神色,麵色坦然,毫無偷搶別人東西的不自然和羞恥之感。
連修咬牙,“你是不是不準備把信還給我了?”
北堂冥道,“不是說把信還給你。隻是這信原本的主人是芸兒。時間到了,我自然會把這封信還給芸兒。”
什麼歪理邪說!
連修見他是打死都不準備還信了,隻好心裏暗罵一聲。咬牙笑了笑,“好。”話落,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