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冥聞言,神色冷下來,開口道,“連修,我已經說過多次,我同她並無……”
“將軍,披風很好看。風雪姑娘做的嗎?”連修打斷他的話,問道。
北堂冥低頭垂眸看了一眼麵前的披風係帶。淺淺勾唇。
這披風自然不是什麼風雪姑娘做的,而是他的芸兒在他臨出門的時候塞進他的行李命他晚上一定要披上的。
隻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回答。連修就拿起那一遝紙,砸到他麵前的桌子上。紙頁紛紛揚揚,落在桌子上顯得有些雜亂無章。
北堂冥皺起了眉頭,拿起麵上的一頁紙。“這是什麼東……”
他的視線驀然凝住,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
“這是什麼意思?”他的聲音都有些發幹。
連修撇開視線,聲音冷冷,“什麼意思你看不出來嗎?”
“我的信全被截了?”北堂冥低低道,聲音都有些發顫。
整整八個月!芸兒一點他的消息都沒有收到,她會如何擔心他,簡直都不敢想!
“何止你的信啊,還有夫人的信。你們兩個的信都被截了。”連修笑笑,聲音有些漫不經心,“將軍,你難道一點都沒有覺得不對勁嗎?”
覺得不對勁……
當然有,可是他不過也是草草問了一番了事。他沒有細察,如果有,想必就不會造成這番結果。
連修轉回視線,看著他難看的臉色,淡淡道,“這些信被誰截了想必你也知道了。如果你不願意查,那也沒事,我已經查好了,你桌子上的就是證據。至於你看不看,我也管不著。”
連修嘖了一聲,“也許我今日還是多事了呢。”他涼涼諷刺一聲,也不再多留,轉身離開。
走到書房門前的時候,他開口道,“哦,我差點忘記說了,夫人懷有身孕,已經八個月了。想必她之前也在信上告訴了你。隻是你沒回音。”
北堂冥怔住了。
連修正打開門,門發出“吱呀”一聲,接著皎潔的月光就鋪灑進來。將人影映照得更加清晰孤寂。
他剛抬腳,身子卻驀然被人一扯,整個人急急後退幾步,接著門就被一腳踢關上。
連修被他用力一扯,整個人退到另一堵牆上,撞的他悶哼一聲。“你他娘的幹什麼?!”
北堂冥站在他麵前,背光而立,臉上的神情看不清楚。他雙手垂在身側,手指微微蜷縮,指節發白。
“芸兒她有身孕了?!你怎麼知道的!是不是拿到信了?給我!”北堂冥聲音低低的,似乎壓抑著什麼情緒。
連修看了他一眼,撇開眼,“嘶~”了一聲。
他娘的真痛!手都要斷了,要他進來直說啊,拉拉扯扯的幹什麼?多不好看?!
連修漫不經心的靠在牆上,絲毫不把北堂冥的問話當回事。
“你是不是拿到信了?!給我!”北堂冥一把扯住他的衣襟,聲音從唇齒間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
連修這回終於認真的對上了他的視線,抬手覆上他的手,一點點用力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