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蔻沒有在繼續多問下去,我們倆之間有沒有了其他話題,冷場了一會兒她開口說話了。
“你想聽我的故事嗎?”
我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她點了點頭,我的直覺告訴我她很不簡單,她或多或少也有著跟我一樣的經曆,比如伺候男人。
我頓時感覺自己比她萬幸,好歹自己還沒有懷過孕,而她打胎都打了三次。
不知不覺中我忽然一瞬間想起蕭逸安替我上的避孕環,他這是在保護我還是在做什麼,我腦袋裏有多處一個問號。
“我是個交媛女。”
聽到她的話我談不上吃驚還是什麼,反正有一種習以為常的感覺,不過有些鬱悶:“看你家家庭條件不錯,為什麼要做這個?”
都是在貴族學校上學,能進這所學校家庭條件都是很不錯,難道竇蔻也是和我一樣被逼?
“哪個人不想讓自己的生活條件活的更好,是個人都是往上看而不是往下看,你說對不對?”她說的這番話倒是很有這個理。
我靜靜的繼續聽她說:“以前我挺排斥交媛女,現在卻將這玩意兒成為我的生活。”
我聽她說了很多很多關於這所大學不為人知的事情,比如男人開著一輛車豪車到校門口,他會在車頂上放一瓶水,意思就是喝我水諧音“和我睡”。
竇蔻還跟我說:“你別看這一瓶普普通通的水,其實也有別的意思,比如一瓶普通的礦泉水一次一千元,脈動一次兩千,不同的飲料決定陪一次的價格。”
這倒是挺新鮮的,這也是我第一次聽說,怪不得放水總能看到幾輛豪車在門口停著,上麵都會放一瓶水。
想想這個倒是挺有意思。
如果有大學生感興趣她會拿著那瓶水上車,車主看上那名大學生就會開車走開,要是不喜歡會說:抱歉,我在等人。
她也跟我說了交媛女的流程,流程很普通就是帶到豪華酒店來一發,然後那錢走人。
“其實交媛女並不是什麼客人都接,都是要看自己的心情。”她這一說我到時候覺得挺高檔的,畢竟她有選擇的空間,而我沒有。
紅姐給你安排什麼你就接什麼客,沒有選擇的餘地。
交媛女做這些時其實都帶有著一絲真情,除了性就是情,一份卑微到極點的情。
竇蔻說她喜歡上一個人,就是為了那個做了三次人流,他們本開始隻是抱著單純的性·交易,卻沒有想到自己會對他慢慢的動真情。
她聲音帶有著哭腔,等她平穩了心情繼續說:“很多人都會把交媛女當成妓·女或者婊·子,你知道嗎?其實我們最看不起人就是妓·女和婊·子,她們是為了錢什麼都可以上,而我們有權利挑選自己喜歡的客人。”
我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話心裏頭堵得慌,如果按照她那樣說我是算哪一類?高級婊·子?不過她說的不錯。
交媛女看不起婊·子,而婊·子也看不起交媛女,對婊·子而言她們還不是出來賣,隻不過把自己說的那麼清高。
她和我聊了很多很多,聊了差不多一夜。
竇蔻呼出一口氣緩緩道:“和你說了這些我心裏倒是舒服多了。”
我對她笑了笑,感覺她還是一個惹人喜愛的女生,人不禁長得漂亮,性格也挺不錯。
“說說你的故事可以嗎?”她翻過身對著我。
我心裏有些慌,難道她猜到了我的身份?還是……
尷尬的笑容立即浮現在臉上刻意去躲避她的目光:“我能有什麼故事。”
“也對,好歹你有個省長舅舅。”她心裏有些失落,看著她那憔悴的樣子,我倒是挺憐憫她。
“不早了,早點休息。”我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現在已經是一點整,中途護士來過一次替我拔掉針頭就瀟灑的走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