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節奏?
蔣青不應該和這人大打一通,你死我活,不死不休才對嗎?
可他為毛口稱沈少,還說了尊稱“您”,更是要親自帶路,是有著什麼陰謀嗎?
沈非看著黑玫瑰,“這家夥是誰?”
“蔣青,兄弟會的會長。”
“哦。”
蔣青還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目光打量著沈非,這個攪動錦城市黑白兩道風雲的人,看起來很普通嘛,和平常的大學學生也沒什麼兩樣。
看到沈非這樣,蔣青神情更加認真了,明明做了那麼多大事的人,看起來還如此普通,顯然是高到了一定境界。
正當蔣青思量著,沈非甩道:“要帶路就趕緊的,發什麼愣,看你一副老師,很明顯就是下課鈴聲響了還說要講兩句,結果一講講到下節課上課的貨!”
呃!
眾人再倒。
明明是高手形象,大師風範,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冷酷模樣兒!
怎麼說了如此一句毀形象的話啊!
不過,說得好像很有理!
原本覺得一切盡在計劃當中的蔣青,聽到這句話有些小孩兒心性的話,卻生出了不安,覺得是不是有些托大了,可事到如今,他已是騎虎難下,沒法再更改。
於是蔣青帶著陸曼緊走幾步,下得大廳,蔣青讓陸曼陪著黑玫瑰,陸曼的目光卻落在沈非身上,就這樣一個人,是阿青嘴裏的大樹?
小草還差不多吧!
蔣青走到沈非麵前,稍稍彎腰,一順手,“沈少,請!”旋即在前麵帶路,仿佛他成了沈非的小弟。
看到這一幕,有人閉眼喊我的天,有人興奮異常,有人愁眉苦臉,而人群中央,卻有一人,看起來三十歲的樣子,染著黃發,紋著狼紋,和平時的混混差不多,他的眼裏卻是凝重!
為沈非一腳踹門砸數十人而凝重,為沈非沒有衝動地對蔣青出手而凝重,更為沈非的淡定,從始至終的淡定而凝重。
這人,弱點在何處?
沈非這邊,蔣青已將他帶到了賭場門口。
賭場門口,是一堵雕刻著雄鷹展翅的牆壁!
蔣青打了電話,牆壁從兩隻翅膀的正中心分開,映入眼簾的不是宏偉的賭場,而是一台電梯。
電梯裏有美女相候。
美女的目光多在沈非身上掃了一眼,能讓會長親自相陪的人,絕不簡單。
電梯往下降落,到底之後,電梯門打開,仍然不是賭場!
是一屋子的字畫、古玩,還有茶具等等。
怎麼看都是風雅之地。
蔣青帶著沈非走到裏麵一個雅間,轉動門口,這才到了賭場。
賭場好大,堪比錦城大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而裏麵的賭具應有盡有,老虎機、釣魚機,骰子,羅盤,二十一點,梭哈等等。
裏麵足有好幾百人,熱鬧非凡。
除了賭之外,最吸引人的就是色,來往的服務小姐,都極有味道,或波濤洶湧似麥浪起伏,或雙腿黑絲誘人血脈賁張,或清純宜人不適應此地卻偏偏能引得不少賭客嗬護或者欺壓……
蔣青說道:“這裏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進的,不是常客,不是會員,不是熟人所帶,根本進不來,若有警察來查,絕難查到這裏,即使有內鬼出場,客人們也可以隨時開車走人,如果客人不想走也沒事,因為這些賭桌賭台都是可以降下去,一旦降下去,地麵就是光滑平整,取而代之的是沙發桌椅,大家開個沙龍。”
說完之後,蔣青問道:“沈少,你覺得這裏怎樣?”
“白癡!”
蔣青一愣,他想過沈非會為之而驚訝,驚訝他的巧妙布局,驚訝他的安全,驚訝這裏別有洞天,或者會問上一聲這裏一天能賺多少錢,能積多少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