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她正在閑逛,不知不覺地便又來到了禦花園,但是還沒有走近,便聽見了一陣嘈雜聲,像是一群人起了什麼爭執,正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得不亦樂乎。
曲向晚立刻來了精神,無聊了這麼多天,終於有個熱鬧給她瞧一瞧了。
所以她快步走了幾步,這才看清了前麵的情況。
隻見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宮裝美人圍在一起,正在嘰嘰喳喳地說著話,而在人群中央,站著一個穿著明黃色錦杉,頭上戴著一個金絲發冠的小小少年。乍一看穿著打扮也透著貴氣,但是仔細一瞧,這錦杉的袖口領口處已經洗磨得發白,十分陳舊,而金絲發冠的做工也有些粗鄙,發絲更是有些淩亂。
除去這衣服的陳舊和發冠的做工不說,單從衣服上的龍型暗紋來看,就說明了這小少年應該是皇子。
難道說這個小小少年就是季鯉封的兒子,天哪,季鯉封看著年紀也不大,兒子竟然這般大了?
曲向晚有點兒吃驚,季鯉封這個年紀,要是擺在現代,沒有女朋友的也大有人在,可是他不僅有三宮六院,還有這麼大一個兒子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曲向晚嘖嘖稱奇,因為她站的位置比較隱蔽,所以正在爭執的眾人也沒有發現她,她也樂得站在一邊聽個熱鬧。
“你這個小野種,知道本宮這身衣服多珍貴嗎?這可是宮裏最手巧的匠人,用西域進貢的蠶絲耗時一個月給本宮做的,你灑了我一身水,就是拿你去賣,也賠不起我這件衣服。”一個看起來是這群後宮女人領頭之人的白裙女子說道。
“就是,本宮看這個小野種整日在皇宮跑來跑去,早就不耐煩了,但是一直沒有個機會教訓一番,今兒個可不能輕饒了他。”又一個水藍色儒裙女子說道。
剩下的幾個女人也紛紛附和起來。
而人群中那個粉雕玉琢般的小男孩兒漲紅了臉,對著圍著他的女人們喊道:“我不是野種,我是父皇的兒子。”
“哈哈,笑死人了,你是皇上的兒子?如果你是皇上的兒子,那皇上為什麼從來不去看你,也管你,甚至你都不跟皇上一個姓,就跟著你那個短命的娘一個姓。”白裙女子諷刺的說道。
小男孩兒明顯被戳中了痛處,所以即便是生氣,但是畢竟是個幾歲的小毛孩,還不知道該如何反擊這些惡毒的話,隻能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狠命地看著周圍的女人們。
而一群女人看著他這個樣子,反而紛紛笑了起來,美麗的容顏上的神情,卻頗有幾分刻薄惡毒之意。
曲向晚算是聽明白了,這個小少年估計不受寵,連季鯉封也不待見他,估計生母也不在了,所以這些嬪妃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欺負他。
真是太過分了,不管怎麼說,也是個幾歲的孩子,不管有什麼氣,也不該這樣當麵說一個孩子。
曲向晚頓時覺得正義附體,小宇宙都燃燒起來,從站著的陰影之地走了出來,朗聲說道:“今兒個禦花園怎麼這般熱鬧?還沒有進來就聽見各位的聲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