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紙……”在季鯉封調整呼吸的間隙裏,曲向晚終於有機會喊了出來。
季鯉封這才有些不情願地放開了曲向晚,然後一挑眉頭,又不高興又委屈地問道:“難道一張破紙比朕還要重要嗎?”
曲向晚額頭頓時出現三條黑線。
這如何能比。
如果是在什麼重要的時刻,這個紙就算是鑽石做的,在她的心中,也比不上他的地位好嗎?
但是現在,就是接個吻而已嘛,還是正事重要一點好嘛?
季鯉封立刻不高興地皺起了眉頭:“那你的意思就是朕的親吻,比不上一張紙了?”
曲向晚更是汗。
雖然她的話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這個意思,但是,但是,她是他的人呀,想對她做什麼,什麼時候不可以呀,也不急在這一時嘛。
季鯉封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恩,有這個覺悟,這還差不多。
於是兩個人這才去看桌子上的紙,卻發現原本一片空白的紙上,突然出現了字跡。
見此情景,曲向晚更是激動地一把推開了季鯉封,跳到了桌子邊。
因為桌子上的紙已經全部濕透了,曲向晚一開始並不敢去觸碰紙,怕自己一碰就全爛了。
但是她仔細看了一眼紙,卻沒有被上麵的字吸引住目光,而是被這紙張的材質吸引住了目光。
饒是在科技發達的現代,這種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紙,隻要被水一泡,肯定是一碰就爛了。
但是這張紙卻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而是在茶水的浸泡下竟然變得晶瑩剔透起來。
這倒真是奇了。
曲向晚又去看紙上麵的字,發現上麵都是用十分生僻的字寫的,她看了兩遍,發現自己一點都看不懂,甚至連字都有些看不太真切,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磨砂紙,模模糊糊的,所以隻能求助地看向季鯉封:“上麵寫的什麼?”
季鯉封輕笑一聲,道:“你不是讀了很多書嗎,怎麼這些都看不懂。”
曲向晚不願意丟了麵子,所以一昂頭,說道:“我才不是看不懂,我是突然有點看不清楚好嘛?”
季鯉封也不多說,隻是笑了笑,然後轉頭去看字,隻是他看了第一個字,臉色就是一變,接著半餉沒有說話。
曲向晚在旁邊看見他的臉色有了變化,知道肯定跟這紙上麵的字有關係,但是她自己再去看的時候,還是模模糊糊的,要不是看別的東西還是很清楚,她還以為自己突然近視了呢。
這是怎麼回事呢,就算是自己不認識這些字,也應該能看得清楚啊,為什麼一直模模糊糊的?明明紙旁邊的茶水中爬進了一隻螞蟻自己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難道這紙片還有這個字有什麼蹊蹺?
“皇上,你能看見這些字嗎?”曲向晚見季鯉封一臉嚴肅的樣子,也不知道他看見沒有,所以出聲問道。
季鯉封沒有說話。隻是陰沉著臉盯著紙片。
曲向晚見他臉色難看得很,所以又問了一遍,季鯉封這才開了口:“朕當然看得懂,這是男人才能看得見的文字。就像女字一樣。但是因為這種文字流傳的時間很短,所以幾乎不為外界桌子。”
曲向晚更是吃驚。
既然是正常人都不知道的一種文字,而且流傳的時間又很短,那麼季鯉封是怎麼認識的呢?
麵對曲向晚疑惑的目光,季鯉封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慢慢打開了話匣子。
原來這種隻能被男子看見的文字,是季鯉封的先祖創造的。
但是因為在古代,女子大多數都不識字,所以些普通的文字,她們也看不懂,所以這男字便慢慢地被人民放棄使用了。
但是季鯉封作為這位先祖的嫡孫,是皇位的繼承者,就必須要學會這門文字。
一來嘛,是怕這種文字失傳,丟了祖宗的根本。
二來嘛,也是因為到了後來,這種文字便成了身份的象征,隻有擁有皇位繼承權的人才能學,由皇上親自教,這麼一代代地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