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段時間,皇上對她不聞不問,後宮的這些人可是看盡來笑話,但是今天,她可算是揚眉吐氣來一場。
她是誰,她可是南宮苓,是南宮家的掌上明珠,她的哥哥可是大將軍。
很顯然,她並沒有料到給曲向晚的傷害已經嚴重到差點要了她的命。
或許,就算是知道,南宮苓也是不在乎的,在她看來,曲向晚本來就該死。
所以擋在她掌權後宮路上的人,都該死。
這是一個沒有心的女人,她的眼中隻剩下了權勢,對待季鯉封的感情,也不知道到底是愛,還是隻是對權利的渴望。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她都不允許別人來搶屬於自己的東西。
這邊曲向晚正昏迷不醒,那邊易千息也坐在房頂上愁眉不展。
從金陵一回到京城,他就一直在查那日在水上包括後來是誰在刺殺他們。
從後來的幾次正麵交手來看,那些人不是為了錢財。
既然不是為了錢財,又不想從他們身上得到什麼,那就隻能是仇殺了。
但是季鯉封是微服出行,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就刺殺的規模來看,一定是早就密謀好的。
一場密謀好的、大規模的、有組織有紀律的刺殺行為,後麵一定隱藏著更大的秘密。
但是易千息除了動用官府的力量之外,也動用了自己江湖上的力量,但是除了知道從出京城開始,這批人就一直跟著他們伺機下手之外,並沒有得到更多的信息。
這倒不是易千息找的這些調查的人不行,而是好像有一股他們不可抗拒的力量在阻止著他們繼續查下去,每次到了關鍵時刻,就會出一些狀況:不是知道線索的人突然暴斃,就是得到錯誤的信息。
總而言之,就是這幾天,易千息還是沒有找到刺殺他們的人究竟是些什麼人。
原本易千息是準備回來跟季鯉封商量下一步該如何繼續調查的,但是一進宮,就聽說了曲向晚中毒受傷的事情。
雖然曲向晚常常揶揄他,但是在心裏,他早就將曲向晚當做自己人了。
所以他悄悄去看了曲向晚一眼,發現她還有醒過來,白塵音和季鯉封都陪在她身邊。
易千息雖然懂一點醫術,但是在白塵音麵前,那可就是小巫見大巫了,所以在外麵看了一會兒之後,自覺也沒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剛想叫季鯉封出來說一下刺客的事情,便看見季鯉封轉了一下頭,表情裏滿是擔心和自責。
現在曲向晚這個狀態,跟他說什麼他應該都聽不進去,所以還是不要再多一件事情麻煩他了。
想到這裏,易千息又悄無聲息地從冷玉閣消失了。
隻是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可能不往下繼續查,但是如果繼續查,現在自己可謂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所以怎麼能讓他不發愁。
之前曲向晚好好的時候,有時候還覺得這個女人這麼這麼聒噪,但是現在她昏迷不醒,他倒是有點懷念她大大咧咧地出主意的樣子了。
易千息輕笑了一聲,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副樣子了。
就算暫時沒有更多的線索那又怎麼樣,總是要查下去了。
既然季鯉封和曲向晚都指望不上了,那就去找張大牛好了。
說走就走。
易千息剛準備跳下屋頂,卻見不遠處有兩個小宮女正在竊竊私語著什麼。